温白羽的手一哆嗦,本身就要提上裤子,结果裤子又从腿上滑了下去,万俟景侯看着他的裤子顺着双腿滑下去,不禁眯了眯眼睛,笑着从后面抱住他,然后抓住温白羽的裤子,慢慢给他穿上,又笑着低下头,给他系上扣子,甚至连拉链都不放过。
温白羽身体一抖,差点就跪在地上,万俟景侯的动作太暧昧了,而且非常缓慢,让他双腿发软。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你的衣服还湿,快去换。”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以为你也要给我换。”
温白羽说:“谁管你,赶紧换,一会儿吃点东西睡觉了。”
万俟景侯也不再和他闹,而是自顾自脱了上衣,弯腰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温白羽看着他的腰线,八块腹肌,穿衣服的动作因为肩背的舒展,显得无比……诱人。
“咳……”
温白羽顿时脸上发红,有些不自然,奚迟已经换好了衣服,当然钟简给他换的,坐在温白羽旁边,看着温白羽两眼直勾勾的往锅里一直倒盐。
奚迟不禁笑了一下,说:“喂,虽然我们确实缺盐,但是吃这么多盐倒时候口渴怎么办?”
温白羽这才回神,吓了一跳,差点把盐罐子扔进锅子里,就看见奚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脸看透你了的表情,温白羽禁不住脸上更红,没好气的把盐罐子收起来。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已经慢吞吞的换好了衣服,然后把自己的湿衣服搭起来,等着晾干。
众人围拢在火边,一边吃饭,一边研究了一下地形,这旁边是个树林,而且是山上的树林,他们从洞里穿了出来,而且洞里似乎已经肯定了是广川王的弃尸地,说明他们应该找对了方向。
不过弃尸地是不吉的,没有人会把墓葬修建在这个旁边,所以估计还有一段路好找。
奚迟听了说:“这可不一定。”
温白羽说:“你觉得广川王的墓,可能在这个旁边?谁会把自己的墓葬修建在大凶的地方?”
奚迟笑着说:“广川王生性暴戾,而且多疑,他曾经命人建造过一个墓葬,选址并不在上庸,但是后来因为倒斗多了,开始觉得不安,害怕自己死后也被挖坟掘墓,所以改变了墓葬的选址。按照这个人多疑的个性,肯定要把墓建在一个不可能的地方,大家都觉得这个地方大凶,不可能造墓,那么反而是最后可能的。”
他说着,指向后面的水洞,说:“这个洞,应该是人工开采出来的,也只有广川王才会让人来开采这么一个洞来做弃尸地。你们看,这个洞很深,而且连绵起伏,其实像一条黑色的大龙,这本不是凶兆,广川王却把这个修建成一个大凶的场所,应该是掩人耳目用的,再者说了,他费尽心思,把洞穴里的尸体熬煮,让他们死了也不能瞑目,仔细想一想,其实是想克制这些尸体,也是掩人耳目用的。”
温白羽点点头,说:“有道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这真是广川王给自己墓葬设的障眼法,那他肯定没想到,精心策划的尸洞,过了两千年,竟然积了水,变成了水洞。”
奚迟冷笑了一声,说:“确实。积水让本身不能再起尸的粽子发生了尸变,这里已经从障眼法变成了真正的大凶之地。”
温白羽说:“肯定是报应,都是自己作的。”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都已经困得不行了,一看时间竟然两点多了,就准备回帐篷去睡觉。
第一天是钟简守夜,他们刚刚遇到了大猴子,又是巨大的乌鸦,自然要有人守夜,所幸到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
噫风主动要求守夜,其他人就回帐篷去休息了。
噫风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边,很快的就听到帐篷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一个尸洞走过来,大家都是筋疲力尽,现在放松下来,而且吃了东西,自然睡得也快。
噫风坐在火边,大约坐了一会儿,突然低头看自己的手背,他的手背被人甬的毒液喷到了一片,起初只是烧焦了一层皮肉,但是渐渐的,人甬的毒液似乎已经渗透进去。
噫风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太阳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已经完全发黑了,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发黑,甚至中指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显得非常可怖。
他脸上依然很冷漠,站起来,走到水潭旁边,水潭的岸边地上很湿,有少许的湿泥,噫风伸手捏起一些来,放在指尖上捏了捏,随即将那些湿泥放在手背的伤口上……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众人就都醒了,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感觉精力回来了些,而且昨天晚上他们坐在一起分析,或许广川王的墓就在附近了,众人也没有心情再睡,都想赶紧找到这个墓葬。
温白羽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噫风已经坐在火堆旁边,把锅子支起来,在给大家热早饭了。
他的手上绑着一层纱布,温白羽这才记起来,昨天噫风也受伤了,而且是人甬的毒液,当时他们弃船逃命,有些紧张,而且邹成一也受了伤,流了许多血,就把噫风给忽略了。
温白羽指了指噫风的手,说:“你的手是不是中毒了,抹药了吗?”
噫风抬了抬手,淡淡的说:“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烧伤,没有中毒。”
温白羽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众人也都出了帐篷,噫风这才进帐篷,邹成一已经醒了,脸色稍稍有些红晕,嘴唇也变成了起初的淡橘,看起来是恢复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