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往的青楼门口,颜子南眉心直跳。

因为啊哲直接将他带回了凤沁楼。

门口的小厮早就认出了啊哲,赶紧过来将他的马牵走,一边将他们二人往楼里引,一边讨好地说:“啊哲哥哥,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和啊澈,瞑爷也不来了。”

啊哲只笑不语,跟着小厮回到了,原先他和啊澈一起住的那间屋子里。

原则上来说,他现在和啊澈都是颜瞑的人,颜瞑在这间馆子里砸的钱也还在,所以不出啊哲所料,他们两个的屋子,楼里的人不敢撤还保留着。

小厮走后,啊哲才讨好地对颜子南道:“干爹,虽然地方奇怪了点,但好歹也还能住人不是?”

事到如今,颜子南也知道,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能在这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里生存。

但是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啊哲竟然会是个小倌?

坦然地迎上颜子南怀疑的目光,啊哲笑着说:“干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啊澈被瞑大哥救了,他一直将我们安置在这里。”

“胡闹。”颜子南暗骂一声。

两个人吃完小厮送上来的饭菜,早早地歇下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离婚期越近,颜瞑越不安。

齐哈尔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不由得鄙夷地说:“现在倒好,我们的婚礼的八月,你自己的居然比我们还早了两个月?”

颜瞑没有说话,少年日渐成熟的脸,写满了彷徨。lt;gt;一场婚事,关系到了三个人。啊澈的脾气真的那么倔吗?只要她来找自己,像以前一样服个软,他肯定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怎么?你在慌吗?”齐哈尔问。

颜瞑怎么可能不慌,“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齐哈尔摇头,“圣旨已下,木已成舟,你觉得你还能后悔吗?”给颜瞑又添了杯酒,继续说:“别怪我这个当兄弟的没有提醒你,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皇帝,你不可以出尔反尔。”

颜瞑苦笑,出尔反尔,也得他敢啊?

“况且,就算你现在后悔了,那个人不也看不到了吗?”齐哈尔补充道。

看不到?什么意思?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生,颜瞑脸色冷峻,看着齐哈尔的眼神,充满不确定,“为什么会看不到?”

齐哈尔奇怪,自从颜瞑大婚的圣旨下了之后,啊澈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这家伙难道还不知道吗?“啊澈去找啊哲了,一个月多前走的,大概是真的伤心了,经过姑姑同意走的。”

心猛地一抽,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最在乎的那个人,早已不知所踪,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留在原地等待,等待她的回头?

颜瞑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泼到一样,从头冷到脚,“你是说,啊澈早已经走了?”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齐哈尔问。

也是,自从下了圣旨之后,颜瞑到现在都没有回过齐王府一趟,怕的就是和啊澈再次见面。

完了,看他脸黑成那样,一定是真的不知道啊澈已经离开的事了。lt;gt;

这一夜,颜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大婚明明是高兴的事情,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成了一件烦心的事。

颜瞑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到齐王府的,少年脸色铁青地站在钟若寻面前,一言不发。

才一个月多月的时间,这小子怎么变成瘦成这个样子了?

颜子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失望了吧?后悔了吧?臭小子!

“爹、娘,啊澈什么时候走的,孩儿怎么不知道。”最终,少年的所有情绪渐落,担忧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颜子轩的嘴角一直擒着笑,却一直不说话。

和颜子轩的态度不同的是,钟若寻少有的不肯对孩子妥协,“你现在才记起来,这个世上还有啊澈这个人吗?”

颜瞑无言以对,感觉到钟若寻目光里的失望,心里越发地难过。

“啊澈是什么样的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吗?是你伤了她的心在先,后又擅作主张,定下了以烟,你同时害了两个女孩子,你觉得你这样的做法,还算是男人吗?”

一声声的质问,如泣血。颜瞑根本无法反驳,整个心好象被一支长剑插穿了,风灌了进去,凉飕飕的疼。

“王爷,啊哲少爷回来了。”

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有小厮跑了过来,将啊哲带了过来。

“啊哲见过王爷王妃。”啊哲有礼貌地说。

令人惊讶的是,啊哲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lt;gt;

颜子轩一眼就认出了,跟在啊哲身后的那个人,是他的兄弟,同时也是他的宿敌。

钟若寻一直呆呆地看着啊哲身后跟着的那个人,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嘴角抽动,慢慢地从颜子轩的身边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越是接近,那张俊脸就越是清晰。

多少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钟若寻的心里仍旧无法放下心头挂碍的这个男人。尽管后来,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是从钟若寻重新做人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男人曾给过她最好的呵护。

“南、南大哥。”最思念的名字说出口,钟若寻不管不顾扑在了颜子南的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啊?”

男人冷峻的脸,早就被液体打湿,大手用力地回抱着这个快要让他发疯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依旧为她而跳,只不过已经从男女之情,换成了亲人之间的感情了。

“若寻,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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