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良听完,一瞬间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凝视着,许珏那张有些憔悴的俊脸。
许久,他放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才道:“你跟我来吧。”
许珏跟着钟锦良,往他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去。
这间屋子其实不大,除了里面一个小隔间是钟锦良的卧房之外,屋子的小客厅也被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
稍大点的那个,是钟锦良用来当书房的,小一点的那个,则是一个小小的佛堂。
只不过里面供奉的,不是佛祖,而是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的前面,立刻一个牌位。
整个佛阁,无论是坛子还是那个牌位,都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
很明显,这个佛堂是一直有人打扫的。从另一方面,也就是说,这个坛子的主人,生前一定很受人重视。
可事实呢?
许珏笑。
钟锦良一直站在他的身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许边上,抽出一个香点燃,之后高举过头,站在许云的牌位前,拜了三拜,再将那只香插入香炉。
一系列的动作,给人公事公办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只是在钟锦良没看见的角度,许珏双目通红地,紧紧地盯着那牌位上的那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当许珏再次转身,面对钟锦良的时候,眼睛里的情愫都被他及时地收了回去。lt;gt;
“打搅了。”声音根本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许珏淡笑着对着钟锦良拱手,接着立刻。
钟锦良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就见过面,原来……
钟锦良回过头,一脸凝重地看着许云的牌位。
……
自从年宴上一醉成名之后,颜子南便一直被颜子轩软禁在襄王府。
这天夜色正浓。
颜子南依旧带着几坛子酒,坐在那几颗桂花树下,喝个烂醉。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的酒坛,颜子南则犹如死猪一样,倒在地上。
司南站在那里,一向刚毅的脸上,也不禁透露出一种心疼。
好好的一个男人,竟然会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一点,让未经情事的司南,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王爷,不要在这里睡了?我扶您回房吧。”
司南小心翼翼地接近颜子南,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地说。
醉得不省人事的颜子南,眉毛即使在睡着的时候,还是皱得紧紧的,就像他的心一样,即使是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钟若寻的身上,可是他还是办不到啊!
“王爷,快醒醒,在这里睡会生病的。lt;gt;”司南还是不放心地,再次推了推他。
颜子南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恍惚,不确定地看清了眼前喊醒他的人。
看到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小女人,颜子南的眼睛一闭,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司南只能重重地探了口气,这都一个多月了,颜子南每天用酒当三餐,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
钟若寻正准备将两个孩子,带回宫。
可是刚上了马车不久,只感觉到车身一顿摇晃。
随后外面立刻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钟若寻吓得,赶紧将两个孩子紧紧护在怀里,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
可是随后外面的声音突然又安静了下来,诡异得有点可怕。
钟若寻将两个孩子放开,将自己的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两个小家伙不要说话。
颜瞑懂事得将颜瑾抱在怀里,又乖巧地对钟若寻点点头。
钟若寻这才慢慢地轻轻地将身子前倾,掀起车帘往外面看去。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护着他们的车夫和侍卫。
从他们的脸色看,幸好只是被人打晕过去,并没有危急性命。
钟若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娘娘,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正等着您呢?”
心被吓了一跳,钟若寻立马抬头,看着半跪在矫顶的那个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lt;gt;
可是她还来不及惊呼,人已经被他一卷,直接跃上路旁的一棵树。
两个孩子,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钟若寻被人掳走了。
瑾儿率先扁了扁嘴巴,哭出了声,道:“哥哥,娘亲不见了,怎么办?”
小颜瞑仍旧将妹妹紧紧地护在怀里,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安慰道:“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呢,哥哥一定不会娘亲有事。”
说着,颜瞑自己溜下了马车。
原本每次上下马车都要忍抱的他,此时已经顾不得车和地面的距离比他的人还高。跳下去之后,踉跄了一下,又跑了回去,高举双手,道:“瑾儿,来,到哥哥这里来。”
瑾儿胆子虽小,但是为了娘亲的安全,她还是坚强地咬牙往下一跃。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颜瞑的重量,两个小家伙随即在地上滚成一团。
之后颜瞑站了起来,将妹妹扶好,又帮她拍掉身上沾着的灰。随即一刻不敢停留着牵着瑾儿的手,往楠竹的医馆跑去。
楠竹还在帮人看诊,是小喜子发现去而复返的两个小家伙的。
而且,他们的衣着,看起来怎么这么狼狈,师姐呢?
“小家伙,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小喜子冲到门口,赶紧将两个小家伙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