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路明非提起野田寿的球棒掂了掂,脸沉了下来,“小小年纪不学好来混黑道,混黑道很酷是不是?扮成暴走族提着球棒很拉风是不是?”

源稚生心说你这是哪门子老子教训儿子的说辞啊,也不照照镜子,你看着还没他大呢。

“报告执法人,我并不是因为觉得黑道很酷才来混的。我们野田氏是个黑道家族,我堂兄是野田组现任组长,祖父是上代组长……”

“还敢顶嘴?”路明非心头火起,气呼呼道,“全家都是黑道很光荣么?你还理直气壮?还有脸说?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跑去厕所哭一哭么?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在店内溜达的源稚生停下脚步,他怎么觉得路明非是在指桑骂槐呢?

另一边野田寿已经被吓傻了,不住地道歉,希望本家这位年轻的干部能稍微息怒。

恺撒也不甘落后,他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对野田寿施压,趾高气昂地问道:“你的名字。”

樱充当了翻译,原原本本地翻译给野田寿。

“东京都新宿区歌舞伎町野田组,未来的三代目野田寿,现在是跟着二代目野田浩三做事……”野田寿垂头丧气。

“原来是未来的三代目啊。”路明非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说野田组很厉害咯,新宿区黑道名门?”

“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矢吹樱转向路明非,礼貌地做着解释,“根据资料野田组原来的工作是给新宿区疏通下水的,在新修了排水系统之后他们没有事情做,才在街面上负责收保护费。”

“就是这种根本不入流的小帮会,也敢擅自提高保护费的费率?”路明非冷哼一声,用球棒挑起了野田寿的下巴,“你们当家的财迷心窍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这个店以前就是给组里交保护费的,现在换了店主就拒绝交了。”野田寿被强迫着抬头,颤颤巍巍道,“上涨费率什么的只是说说,按照以前的规矩走就好,大家都是讲规矩的男人。”

“以前的规矩?以前那家店是卖什么的?”

“卖情、情趣用品的。”

“现在这家店是卖玩具的。”路明非扬了扬眉毛,“没听说过玩具店也要收保护费。”

“玩具店和情趣用品店也没多大区别,总之都是卖些好玩的东西……”野田寿小声说。

“混账!你们家买情趣用品回去当玩具?你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活腻了吧你!”路明非勃然大怒。

楚子航见状急忙加入进来,这期间樱把对话按部就班地翻译给了他和恺撒,楚子航大概了解了情况,他看那混混愣头愣脑的不像是受过什么教育的样子,生怕路明非认真起来再被气出个好歹,立刻转移话题,冷冷看向野田寿:“你多大了?”

“平成六年五月二十四日生,双子座,属狗。”

“谁问你生辰八字了,当我们是算命的么?”路明非指着野田寿的鼻子,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这副怂样根本不像双子座,活脱脱是个死巨蟹座!”

“上升星座是巨蟹,金星也落在巨蟹,确实是偏巨蟹的双子座。”野田寿不知何以本家的干部对星座也那么有研究。他在国中是星座社的成员,被问起年龄的时候这么说比较讨女孩开心,所以平时总是这么报年纪,刚才纯粹太过紧张才不由自主地就把双子座和属狗说了出来。

“你还敢搭话,这是在蔑视本家干部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打蛇随棍上,路明非气得用球棒猛敲桌子。

“明非消气,我们犯不上跟他认真……”楚子航轻拍路明非的后背给他顺毛,“其实我也是伪双子真巨蟹。”

“什么,师兄也是?”路明非一愣。

“对,我是巨蟹座。我还知道你是天蝎座,我们很般配。”楚子航一板一眼地说道。

“原来巨蟹和天蝎很般配啊……”樱用日文重复着,喃喃自语。

“岂止般配,简直是天生一对啊!”一提到星座,野田寿又活跃起来,“巨蟹和天蝎的配对指数是100,两人同是水象星座,个性、人生观都很类似,相遇时就会彼此触电,然后很自然地交往,爱得上穷碧落下黄泉,心有灵犀一点通……”

“谁问你话了?给我闭嘴!”路明非咆哮。

野田寿吓得抱头缩成一团。

“路明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说实话你还不让人说吗?”恺撒饶有兴趣地看着野田寿,“小子,你也给我分析一下,我是1989年11月29日生的,射手座……”

眼看着剧情走向又往无厘头的方向发展,源稚生一手扶额一手捂胃,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向全世界宣告他不认识这群人,他们爱掉智商就掉去吧,别把他也拉上。

“各位请喝茶。”麻生真战战兢兢地端了茶过来。对于本家的援助她是满心欢喜的,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谈着谈着就偏离到星座的话题,但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很可靠,尤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金发贵公子,完美得就像从少女漫画中走出的王子殿下,她坚信本家一定能为玩具店主持公道。

路明非扫了一眼手中的球棒,看向女孩,“麻生真小姐么,就是你向本家投诉的?”

“是的。”真小声说,“店长说店刚刚开起来还在亏本经营,进货周转都要钱,而且玩具店赚的钱也不够交保护费的,如果不能把黑帮赶走就干脆关店算了。我新入职不久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所以就冒昧地打电话求助了。”

“据我所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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