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晨神色颇不自然,“是一直在一起的意思。 他当然不能娶你,娶你的人是我啊。”
“为什么不能是千夜弟弟呢,我也很喜欢千夜弟弟。”
“我说不能不能!清清不想跟连晨哥哥一起吗?”
“当然想呀。清清最喜欢连晨哥哥了。”
……
“连晨哥哥怎么了?”赵乐清问道,继而又说道,“母亲,您大人有大量,别和连晨哥哥计较了。……今日江伯父伯母来这么早,是同母亲和父亲商量素情婚事的吗?”
江父江母脸满是惊讶,赵夫人赶紧道,“乐清啊,方才县主说有些凉,你带县主去加件衣裳吧。”
赵乐清点头,“县主跟我来。”
裴予歌一边应着,配合赵夫人的话,一边感叹道,身子好是好,摔成那样了醒了照样走路,若是她,早一命呜呼了。
同赵乐清走出大厅,一路到了赵乐清的房间,她推开门笑道,“县主请。”
跨进赵乐清的闺房,裴予歌余光看到跟在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停在了外面,赵乐清轻轻关了房门,一边道,“只能先委屈县主将着乐清的衣裳。”
裴予歌够了勾唇,“师姐这是什么意思?假装什么也记不得,然后要报复江连晨吗?”
手里拿着衣裳的赵乐清手一顿,嘴角的微笑也渐渐消失。片刻后,她把衣裳紧紧攥在手里,又笑道,“县主在说什么,乐清不明白。”
“师姐怎么不明白?师姐终于放得下江连晨了吗?还是……这不过是师姐另一种计策?”
一字一句,温声细语,却最终攻破了赵乐清心最后一道防线,她将手的那件桑叶迎风衫随手放在了桌,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愿意娶我,我亦不能再为他放下骄傲了,我是赵家的嫡女,不能再低头了。放得下怎样,放不下又怎样,我必须放下……”
裴予歌将披风取下,自己加了那件衣裳,又重新披披风,一边朝门走去,一边道,“师姐想明白好,师兄还在等你呢。”
师兄还在等你呢。赵乐清紧紧跟裴予歌的步伐,记忆全是江千夜这么多年来为她的付出。
人总是这样,一味追寻身前翩跹的蝴蝶,却未曾看到身后和路过的美好。
……
而大厅之内,赵夫人神情凝重地将事情告诉了江家人,最为诧异的却不是江千夜,而是江连晨,赵夫人方才说道,“事情是如此,乐清如今没了以前的记忆这倒也好——”
“不可能!这一定又是赵乐清的诡计!”江连晨激动道,故意将赵乐清往坏的方面想。
赵夫人听了怒火烧!江连晨把她女儿害成这样也罢了!还如此污蔑她!“既然江公子这样想乐清!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请回吧!”
江父江母赶紧道歉,如此,赵夫人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江千夜此时突然在堂跪了下来,深深一俯,“赵大人赵夫人,这件事本是大哥不对,将乐清师姐伤得这般严重,我们江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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