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甩袖子,东倾夜大步流星地并肩走上前,“我们一起联手,打到他全部都吐出来为止!”
安静了一阵,就在白司颜以为北辰元烈和东倾夜已经双双阵亡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身后“轰”的传来一声巨响,惊得她下意识就顿下了步子,回头又瞄了一眼。
却见北辰元烈和东倾夜两人非但没有折翼,还拖了一个独孤凤凛进来。
“唔,这才正常嘛……”
点点头,白司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舒坦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缘故,自从跟罹患了强迫症的人相处久了之后,她好像也开始出现了强迫症的症状,简直就像瘟疫一样!
“轰!”“轰!”“轰!”
连着三声,脚底下又是猛烈的一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震爆发了,陆陆续续不断有人从屋子里被震出来看热闹。
听到议论声在不远处响起,白司颜担心被人发现,立刻就闪入了角落的阴影处,稍微欣赏了几眼那三人精彩至极的厮杀,没敢多作停留,即便转身拐入了另一个院子里。
因为她抄的都是小道,再加上走在暗处,所以没怎么细看脚下的性情,再加上走得急,突然间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几乎是重重地一脚踩到了上面!
“唔——”
那玩意儿忽然就闷哼了一声,像是被她踩醒了,听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
本来就是做贼心虚,一遇到人,白司颜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立刻跳了开。
恍恍惚惚,那人大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吞吞地撑着地,一手抚着脑袋,作势想要爬起来。
“谁踩我?”
那人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什么模样,然而一抬手,就见一柄非常眼熟的团扇在银色的月光下一晃而过,白司颜一惊,心道不会说闻人海棠吧……结果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就听到他开口嗤了一声。
艾玛!
白司颜顿时虎躯一颤!
还真的是闻人海棠!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还躺在了地上?难道他有睡草地的习惯?可是这儿杂草丛生的,说不定还有鸟屎……像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就地躺着吧?
思来想去,白司颜一下子没能搞明白状况,闻人海棠幽幽转醒,虽然还不是十分的清醒,多少恢复了一些神智,察觉到有人站在暗处,不由又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谁?”
白司颜没有动。
因为闻人海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很可怕,暴怒指数很高,现在迎上去,十有是找死的节奏!
默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闻人海棠坐起身,又寒着声音冷笑。
“谁站在那里?别以为我没发现,出来!”
白司颜还是没有动,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她只是路过,她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故意要踩他的!
因为刚才,她似乎、好像、很有可能……是踩到了他的脸上……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吗!她发四!
静默之下,闻人海棠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拂袖,“嗖”的就将手中的团扇掷了出去,正中白司颜的膝盖。
“啊!好痛……”
白司颜惊呼一声,膝盖蓦地一软,差点没跌到地上。
一听是白司颜的声音,闻人海棠不由脸色微变,口吻跟着带上了几分迟疑。
“阿言?是不是你?”
见被认了出来,白司颜只好认命,揉着膝盖款步走了过去。
“是我。”
闻人海棠不掩疑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去找……咳,不是!是我晚饭吃得太撑了,出来散步,”差点随口就说漏了,白司颜赶紧扭转话锋,讪讪地笑了两声,“顺便消化消化,消化消化……”
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心虚,闻人海棠却是明察秋毫,没有那么容易被敷衍。
“散步?大晚上的你在这种地方散步?”
“这个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特殊癖好啊!就像你……你不也喜欢躺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地方吗?我还觉得奇怪呢,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回答不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
果然,被她这么一问,闻人海棠蓦地就滞了一滞,伸手捏了捏太阳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不免自言自语了两句。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拍了拍脑门,闻人海棠像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似的,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白司颜好奇心重,对于这种无头公案免不得也觉得奇怪,不由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两句。
“那个时候……怎么样?难道不是你自己自愿躺在这里的?”
闻言,闻人海棠立刻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口吻登时就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我自愿?!我怎么可能会躺在这种地方?!”
白司颜微眯眼睛,凑上前,愈发觉得案件扑朔迷离,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所以……难道……你实际上是被人打晕了然后丢在这里的?!”
听到“打晕”三个字,闻人海棠陡然一个激灵,灵光乍现,想了起来,刹那间冷下了眸色,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哪个混蛋?”
“花——宫——岚——!”
一听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