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轻功练得怎么样了?”
抬头看了眼约莫五丈多高的那个小洞,白司颜有些无力,担心闻人海棠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到底是没敢逞强,乖乖地说了实话。
“不是很稳定,偶尔会……失灵。”
“失灵?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不小心,就会从半空中……掉下来。”
“以前有掉下来过么?”
“有……好几次。”
“怎么没把你给摔死?”闻人海棠一脸失望,末了还砸了砸嘴巴,感叹了一声,“啧……好几次都没摔残,你的命是有多硬?还是说,因为身上的肉太厚了?”
“当然不是!”白司颜立刻否定了他,“因为下面有人接着我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巴不得我摔死摔残摔怀孕啊!”
“摔死摔残还可以,摔怀孕就不要了,万一再蹦出个小百里司言出来,我也不想活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
正抗议着,腰上忽然蓦地一重,继而整个人跟着一轻,转手就被闻人海棠搂着小蛮腰抱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白司颜不免吓了一跳,当即扑到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就听轰的一声,在临近洞口的时候闻人海棠蓦地松了手,一掌拂向头顶,将掩盖在上面的枯草树枝给震得四散了开去。
哗哗哗。
在一阵枯叶树枝乱飞如雨之中,闻人海棠抱着白司颜纵身一跃,跳到了一边的林地上。
“哇,真的出来了!原来这上面盖着的都是树枝,我还以为是石头……对了,万一是石头怎么办?你就这么急匆匆地冲了上来,万一撞不开,这一头顶上去岂不是要磕成傻子?”
“我说了,他们下得去,我们就上得来,”闻人海棠自是胸有成竹,不以为然,“那个地宫虽然建得很坚固,但并不是完全凿不开,再加上年代久远,面积庞大,又没有人修缮,难免会有破漏,天岐山偶尔会有山震,厉害的时候能把地面裂开,所以我怀疑,那道光漏下去的地方,就是山震破开的一道裂缝。”
听闻人海棠这么一解释,白司颜即便明白了一个大概,低头往刚才出来的那个洞口看去,果真有一条长长的地缝,虽然在枯枝落叶长年累月的堆埋下,已经遮掩得十分密实了,但仔细看得话还是能分辨出来。
蹑手蹑脚地踩着地面,白司颜缓缓靠近洞口的位置,继而低头往下看去,却是只有黑乎乎的一片,深不见底。
那地缝虽然长,但宽度并不大,所以能照进去的光线很少,加之其下建了地宫,深有五丈,一眼看去还有些竦人,想必那凶手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埋葬尸体的好地方,就一股脑儿把尸体全都丢了下去,以为从此能够毁尸灭迹,不被任何人发现。
毕竟那么深的地方,没人会无缘无故地下去,而且这个树林本来就很偏僻,平时来的人也很少,要不是他们无意之中摔到了地宫里,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几具尸骸。
这么说来,恐怕就连那个凶手,都不知道脚底下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地宫。
“司言,你把那上面的枯枝落叶遮一遮。”
上到地面,闻人海棠继续对白司颜颐指气使地奴役,自己则养尊处优地收了八爪站在一边,摇着团扇袖手旁观。
白司颜却不是那么配合,闻言努了努嘴巴,一脸不情愿……明明他是男人,她是妹纸,为什么苦活重活脏活都要她干?这不科学好吗?!
“有什么好处没?”
“你想要什么好处?”
“把你的八爪送给我。”
她刚才注意了一下,发现那玩意儿还蛮好用的,只要拧开暗扣,往上头一扔,那个椭圆形的小蛋蛋一碰到东西就会迅速弹开,然后伸出八个爪子紧紧地抓到地上,虽然抓力不特别强劲,但支撑一两个人的体重却是足够了。
这种打家劫舍所必备的配置,白司颜表示一看到就喜欢上了!
“你要八爪干什么?”
“万一我又不小心掉下去了呢?”
“那就不要出来了,我会装作不知道,不会下去找你的。”
“闻人海棠!”白司颜咬牙切齿,而目若秋波,“你不是说要让我爱上你吗?那好歹拿点诚意出来,送个定情信物什么的给我啊!”
闻得此言,闻人海棠先是侧头想了一下,继而觉得有道理,就俯身从地上折了一截枯枝,咔嚓咔嚓掰出细长的一段,继而走上来立在白司颜跟前,抬手将树枝插到了她的发髻里。
“好了,送你一直发簪,我亲手做的,够有诚意了吧?”
“……”呆了好一会儿,白司颜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怒不可遏地朝着闻人海棠的背影大骂了一句,“闻人海棠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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