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正色道:“当然不是,朕这不是搭配搭配,要是能在一起,也挺好的。渐离对她也很上心的样子,朕看着到有些个意思。这样皇后也有人爱了,朕就不担心了,不然时间长了,她的孤独寂寞冷无处发泄,来找朕的麻烦如何是好?二来,你也好放心。”薛意浓若有所指的看着徐疏桐。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皇上说的越发玄乎,我越听越不明白!”
“你会不明白?她让我们和好,朕私下里跟你说过,别说你不多心。朕用鼻子想想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徐疏桐歪着脑袋望着她,道:“那皇上说说,我在想什么?我再看看说的对不对?”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别说我不知道,她可能会有什么心机,像是故意装大方,暗地里恨不得把朕撕了吃,通过这样的方式,博得朕的好感和亲近等等的。朕的意思,她若真心祝福,那自然是最好,朕不会薄待。就算假心假意,也算坏心做好事,朕不会追究,怕就怕别有目的,朕就不得不提防了,后院起火,对朕极为不利。”
徐疏桐笑她多心,“我就没有这样想她过,既然皇上都说了,那我也说一句,你明白就好,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皇上做了皇上快一年了,但是这女人心里想什么,您未必知道的比我清楚。为了争宠,她们可是百般手段都使出来的,眼下不过后宫无人,您且看吧,待得明年春暖花开,莺莺燕燕的入了门,那可不止是人数上的热闹,还有的您脑袋疼。”
薛意浓道:“你知道,朕是……朕懂的。”
徐疏桐只是笑,她当然知道薛意浓是女人,只是还没有开荤的,不算长大。而皇宫的女人,又岂是她认识中的那么简单,当真以为那些人有自己这么好说话?徐疏桐不辨,待日后让薛意浓自己明白。
两人回到锦绣宫中,又说了一回话,徐疏桐去了厨房,说要去做晚膳,不陪了。
落雁见她走了,才把坤园宫看见的事与薛意浓说,“皇上,您知道奴婢不是个喜欢说人是非的,只是有事不禀,万一将来事发,全说不清了,奴婢亲眼所见,皇后宫中的梅嬷嬷,倒掉了徐夫人做的东西。”
“是吗?朕知道了,这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尤其是疏桐,朕怕她听见了会伤心,你也知道,她是好心好意。”
落雁点点头,与存惜日日在一起,关系较之前亲近许多,很多事慢慢的也就从存惜那里知道了。只是惊讶于人前人后竟有这样多的差别,若不是经历其中,又怎能知晓。
别人的话能信几分,还是要自己亲历才能明白。
落雁仍陪在薛意浓身边,薛意浓却在发呆,琢磨着余时友的意图,是故意为之?还是手底下的人私自做主。两人刚缓和一点的关系,似乎又开始有结冰的迹象,不过余时友应该没那么蠢,在她在的时候,就让手底下的人动手,那不是最容易被撞见么。
她道:“有空派几个人去查查皇后那边的事,不可冤枉了她。”
落雁道:“是。”正愁这段日子没事做。
她没事做,薛意浓却是很忙的,她不再忙着走亲戚,能让别人代劳的事,就让别人去做。
每日里召见众人。暗卫,御史的密折一一的通过官道,飞马而来,她让查的事,已有眉目,证据写在这些密折里,一时之间,案桌上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