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闻之,脸色一变。自己来说服她,她怎么说起自己来了,感觉没什么意思,这个徐疏桐真是太狡猾了。她道:“奴婢会的。”

花饼很快出锅了,大家一起去了正屋,怕凉了,还特地用盅子罩住。徐疏桐推开门道:“皇上,吃下午茶点了。”

薛意浓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好奇的用鼻子嗅了嗅,“今儿是什么?”她走过来,就见徐疏桐手揭开了盅子盖儿,一股热气冒出来,过了会儿才显出庐山真面目。

“是这个呀!”她拉过椅子坐了过来,拿筷子夹了吃。其余人也是,筷子不留情。但今日落雁却抓着筷子不动,眼珠子骨碌碌的在徐疏桐和薛意浓身上转个不停,想要发现什么异常。

结果并无什么稀奇处,她几乎以为是自己错听了。

可徐疏桐的一双眼睛却也在扫她,见落雁这副情形,心中早已明白,嘴唇勾出一丝笑容,她在想,要是落雁真的知道了,会有怎样的表情?

晚间,两人仍然一同卧眠。

只是今晚多了一个节目——说话。心里的甜蜜,想念,一恋爱会用的词,要表达的话,通通多了起来,仿佛说多少都不够,薛意浓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当然,还有害羞,羞得全身燥热,跟个暖炉子似的。

徐疏桐仍然靠住她睡,手仍旧不老实,在薛意浓的腹部上摸来摸去,只是这次很尽兴,因为薛意浓没有阻拦。

“你似乎很喜欢摸朕的……小腹。”

“是,我娘曾经说过,有腹肌的人靠得住。”当年,她没有理解她母亲的话,直到自己成了女人,方有所体会这话另外的意思。那蕴藏力量的腹部,在那事上别有动力的,这话,她现在打死也不会告诉薛意浓,只是隔着黯淡的烛火笑得格外甜蜜。

薛意浓觉得这是怪腔怪调,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想来能生出徐疏桐这样女儿的那个母亲,也非凡品吧。她有些不信道:“是吗?”

徐疏桐极为肯定道:“当然。”

薛意浓笑了。这是典型的迷信啊!

过足了瘾,徐疏桐也就停手了,问她,“最近要过年了,怎么还这么忙,折子也没少,那些大人可真是闲的发慌,皇上该找点事给他们做。”徐疏桐语气里有些抱怨。

“也没什么,到不是他们闲的慌,怕是愁的慌,朕要他们拿出解决灾情的方案来,到现在还是个半调子,朕气得都想撵人了,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都呼做国家栋梁,到关键时候,一个个气不会出了,做什么都不管用,没事的时候,到是很会说话,一到有事全成哑巴了。”

像这种拿钱不干活的事,哪个朝代都是有的。有事钟无艳,没事夏迎春,也是很常见的。只是自己坐在皇位之上,成了那个操心的,不免就有些痛恨干活没效率。

徐疏桐淡淡的笑了笑,“他们这样也不是一两日,为了这些人,皇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着实可恨。”

“那皇上打算如何解决?”

薛意浓道:“办法到不是没有,自古都有例可循的,遇上灾情,不就是拨粮食,拨银子进行救济,灾情地区这几年免税等等,可粮食拨下去了,银子也发下去了,却像是石子投入水里,除了一点水花,再无别个动静。朕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怕这其中关节出了若干问题。”

一个想法早就摆在了眼前——贪官污吏,有人借着这次机会发起国难财来,完全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薛意浓虽未经历现场,但京城里流民增加,却有许多不妥当之处,扰乱各地的平静,这事已派出军队镇压,然而镇压并不能治本。

晦暗的烛火,让徐疏桐看不清楚薛意浓的眼神,但却让她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皇上。”

薛意浓表情一柔,道:“疏桐,我们说过的,私底下叫名字。”

徐疏桐改口道:“意浓。”

“嗯,这次过年,朕打算减少开销,做个表率,简单过个年就算了,老百姓还在水深火热里,再有就是打算办个慈善捐赠,这事还要疏桐多多的出主意。”

徐疏桐问道:“我能做什么?”

“卖东西!疏桐手艺极好,何不办一场慈善盛宴,让那些皇宫贵胄,达官贵人为你的东西掏腰包。”

徐疏桐谦虚了几回,才应了下来。

“只是钱、粮有了,到了下面也不知道能起多少作用,皇上英明,必有决断。”

薛意浓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里,突然射/出两道冷光,“那些米虫,朕养不起,只好杀了。”

徐疏桐心道:“果然。”皇上动了杀机,只怕这一次被灭掉的不在少数,而且这些人里,有很多大皇子安排的人。大皇子知道这事,又会如何呢?徐疏桐安慰了薛意浓几句,知她是极温和的人,此事动了杀机,必定忍无可忍。

灾情处理不好,这对皇上的薛意浓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要是再有人别有用心的传出皇上不会治国,这就更加不妙。

薛意浓这一招,快刀斩乱麻,极好。

对于登位不久的她,这次洗牌势在必行。

谈完了这事,薛意浓把徐疏桐搂的更紧了。双臂有力的固住了她,生怕她会长了翅膀飞走一样。徐疏桐任由她搂紧,不言不语,暗暗陪伴。

体会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忍。

这次要杀的人,必定不少,对薛意浓而言,亦是心理上的挑战。

不久后,两人熟睡,薛意浓的手,才松了一些。

翌日醒来,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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