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别冻着。”
“谢皇上恩典。”
薛意浓进了屋内,在门口的毯子上跺了跺脚,把皮靴上沾到的雪花抖下来,进门四望,屋里却没个人。她看了看存惜,“疏桐呢?”
存惜午膳时已给了徐疏桐消息,徐疏桐做什么去,她还真不知道。“也许去了什么地方,奴婢去找找。”
“不必,朕自己去。”当即喊了宫女过来问,说是看见徐疏桐抱着木盆洗衣服去了。徐疏桐在客中,当然不肯作威作福,而且她还要给薛意浓留个好印象,指使别人干事,她可不敢,衣服除了自己洗,就是存惜帮着洗。
今儿存惜做了功臣,这衣服当然是她洗了。尽管外面下着雪,很冷的样子,但井里的水越到这个时候,就越暖和。
薛意浓听后,果断的皱了眉头。
“这个天洗什么衣服,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女金刚了。”
存惜一时领悟不过‘女金刚’三字,懵懵的。但话里的意思却明白,皇上对娘娘洗衣服这事不满。
薛意浓道:“朕去找她,存惜你守屋子,她回来了,就告诉她一声。”
存惜恭敬道:“是。”
薛意浓踏雪而出,皮靴踩在雪上,发出沙沙声,她一人一伞,很快便没入雪中。
存惜远远望着,一时着迷,画面太美,连她都沉浸在里头了。只盼着皇上能和娘娘把话说清楚,从此郎情妾意,岂不好?她把门关上,转身窝到炭盆前烤火,一边等着好消息。
薛意浓出去后,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徐疏桐在哪里的井边洗东西,皇宫太大了,天气太冷了,几乎没什么人在外面走动。她的心里隐隐带着怒气还有深深的怜惜,她一时不到,徐疏桐竟变成这样,非要用这种举动折磨自己不成吗?
薛意浓发现,自己也不那么淡定了。遇上徐疏桐的事,会让她心软,也不是今日才有的事。她不顾风雪,快速的找过去,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徐疏桐,徐疏桐穿着棉袄,棉裙,手里端着木盆,满满的一堆衣服,想来已经洗好了,两只握着木盆的手,一片通红,脸上也是,看见她,嘴里呵出一团白气,人却站在那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