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哪想到会是这样,手指指着她道:“你、你、你……气死哀家了,给哀家滚出去,哀家再也不想见你。”
薛意浓抱拳告辞。
贺太后见她走了,劝了她姐姐几句。“姐,孩子大了,她的事让他们自己管去,好歹我们都说了,听不听在他们,要是一味逼迫,只怕意浓她要走轻衣的老路子,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妹妹提起已亡的儿子,太后红了眼圈,“哀家还不是为了他们,哪有半分为了自己,就怕这事传扬出去,余丞相嘴上不说,心里不高兴,又怕皇后自己觉得羞耻,跟皇上不能齐心,这夫妻之事,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哀家盼宫里能早有个小孙子,就是不希望他步了皇儿的后尘,无有子嗣,天下难安,保不准有什么人就觊觎着这个位置。”
太后的话,贺太后如何不知情。她难道还要怀疑自己的姐姐别有用心么,为的还不是这个天下!只是她更加知道,薛意浓对此事当真是有心无力。
“她年纪还轻,不急在一时,等过些时候,慢慢就明白了,姐姐不要跟她小孩子家一般见识。”贺太后劝了劝,这事也就罢了。
薛意浓带着一身的窝囊气回到锦绣宫,一回来就往贵妃椅上一倒,手背在脑袋后,望着房梁柱,不知在想什么,落雁端了燕窝粥给她喝。
“皇上,什么事这么不高兴,吃点燕窝粥,保证您什么烦心事都消了。”
薛意浓喝了几口,嫌甜不肯吃。“你这是糖罐子掉锅里去了?”
落雁听她话里有不痛快,不跟她计较。“那是皇上心里苦,吃什么都觉得甜,您不爱吃,奴婢可喜欢着,不如赏给奴婢吧。”
薛意浓挥挥手,让她随意。
落雁喝着粥,问道:“可有什么烦心事,不是从徐贵妃那里回来还一蹦一跳的,脸上跟堆了蜂蜜似的,黏黏腻腻,怪让人呕心的,去了一趟养息宫,就变成一张苦瓜脸。是太后说您了?”
薛意浓翻了个身,“她嫌朕没和皇后那个。”
为这事,落雁还乐了,用手背捂着嘴笑,难怪皇上脸色这么差,一张便秘脸,看来这事可真够折腾人的。
薛意浓翻着白眼道:“你还好意思笑。”
“奴婢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