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站立一边,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徐疏桐的声音,温柔甜软,让人不知不觉幻想联翩,她低着头道:“回徐美人的话,我家小主让奴婢送伤药过来,说是不小心伤了皇上,很过意不去,来日有空一定过来拜见徐美人和皇上。”
“是这事,彤妹妹也太认真了。皇上并未责怪。”
剪水双手将伤药奉上,也无什么话说,告辞去了。存惜手里捏着瓷瓶,与徐疏桐道:“娘娘,这事您怎么看?”她觉得今日这事甚是奇怪,好好的放风筝怎么跑到校场去了,这路程也差的太远了,偏偏还遇见了皇上。
徐疏桐问她,“你怎么看?”
“奴婢只觉得这事也太巧了,若不是有心为之,奴婢都有些不敢相信。”宫中争宠,本来就有百般‘巧遇’,她看李彤素日也不错,热情周到,不似宫中女子,原来心里也藏着奸计,遂将平时的欢喜减去几分,厌恶加了几分。
“呵,你也这么看吗?以前我们也遇见过这样的人,先是接近我们向我们示好,然后就想办法向皇上靠拢。意浓单纯,不会想这么多,但是我们却要防着才好!我也知道皇上是大家的皇上,不该存着贪婪之心,但存惜,她是不同的。”
徐疏桐这样郑重的说道,让存惜也觉得这事重要起来,点了点头,“娘娘放心。”
“但愿只是我们想多了。”
徐疏桐暗笑自己小鸡肚肠,原来在乎一个人就想全部霸占了,还疑心疑鬼,好像谁都要跟自己抢人似的,薛意浓瞬间成了大家的香饽饽。可是她想一回薛意浓的样子,那确实是个遭人喜欢的角儿,长相看起来温柔宜人,对待女子又百般体贴小心,很少有女子不喜欢这个类型。
她总是那样单纯的笑,温和的笑,就连杀人的时候,笑意都是这样的温柔。自己可不就是这么给陷进去的,这颗糖衣炮弹,到底要招惹多少人才肯罢休。
存惜看着徐疏桐在出神,还是多嘴说了几句,“娘娘还是趁早把皇上收了好,免得其他人惦记。”这样郑重的拖了这样长时间,存惜都要怀疑徐疏桐的皮囊里是不是住了另一个灵魂,这改变也太大了。
以前肆意奔放,有一种火热的张力。可是现在怎么一下子变成温柔的水了,徐疏桐怎么走起贤妻良母的路子了,让存惜很难接受。
爱情让人中毒!
“你说的很对。”只是薛意浓最近都忙着练兵的事,恐怕没有那个闲情雅致,而且这次练兵靠的是李家的人,与李彤的接触只怕也不会少,自己冒然挡着,只会让人讨厌罢了。
该怎么办呢?
且说剪水回去之后,刚到苑门口,就看见李彤撑着门在那等了,一见她回来,忙跑上来,拉住她的手道:“剪水,你觉得徐姐姐怎么样?”剪水只是摇头,她这次去,有很多的震撼。李彤见她摇头,不免催问了几句,“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呀!”
剪水道:“不好惹。”
“这还用你说,我想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就连太后都栽在她手里许多次,未能拔掉,可见不是个善茬儿,我想知道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剪水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她想对李彤说的话。“小主自认为与徐美人比外貌如何?”
在李彤看来,剪水这话简直是废话。“不如。”
“比与皇上的交情,以为如何?”
“不如。”
“比温柔贤淑,您到底是会做礼物,还是会揣测人的心意?”
李彤听剪水这样说,有些烦躁。“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放手吗?”
剪水很坚定的说道:“不,奴婢的意思是,如果您真的对皇上有好感,那么跟徐美人硬碰硬不会捞到半点好处,还会被整的很惨,例子嘛,咱们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您看看宫里的前妃子们,前车之鉴就在于此。因此奴婢认为,如果您想靠近皇上,需得跟徐美人走近一点儿,不要妄想和她平起平坐,或许她怜您,吃肉的时候,还会给您喝点儿汤,不然……”
李彤只觉得前景惨淡,“徐姐姐人那么和气,怎么会这样。”她很不理解,她都不介意和她一个人分夫君了,怎么徐疏桐还这样坚持。
“和气是人家的外表,霸道才是人家的内心,小主不可不明的。”要她伏低做小,她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样太憋屈了,就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
剪水道:“小主若希望得皇上的青眼,总是要受些委屈,以待天时,要不我们再等等?”
“嗯。”尽管答应了,但李彤还是三天两天的去找徐疏桐拉关系,有时候碰到薛意浓在,也会说上几句话。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李彤还是很满足。
这件事多多少少的落到了他人的眼里。
养息宫的太后,听小豆子汇报这件事后,立马放下了手里的茶碗,侧目道:“哦?有这样的事?”
小豆子回道:“是呀!李美人真是聪明,每次借着去看徐美人的机会,都能跟皇上说几句话,这日子长了,也能混个脸熟。”
“那徐疏桐能容得下?”
“徐美人那边到没什么动静,况且李美人又这样追捧她,别不是因为被说的五迷三道,以为自己是后宫之主,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太后笑了,这个李彤出现的真是时候。贺思弦被下令禁足,出不来,也就做不了什么,可这李彤跟她可素无关系,又能和徐疏桐说上话。
她的心里生出一条计策。
她要找李彤谈一谈,当下就对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