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话。

到了翌日,薛意浓早早起床,要徐疏桐多捂会儿,春天的觉很好睡。徐疏桐不肯,随她一起起了床,自己套了衣服,先裹起来,次给薛意浓穿衣服。

“不用,朕自己来。”

徐疏桐用眼睛剜她,“要是被人知道,还说我服侍不用心,以后皇上不来了怎么办?”

“怎么会?”薛意浓睁圆了眼睛,不知徐疏桐逗她。

“自然会的。”徐疏桐故意板着一张脸,结果自己憋不住笑,露馅了。薛意浓才知是逗她,挠徐疏桐胳肢窝报复,两人在屋里追了好一阵子,薛意浓才不追了。

“疏桐,冷,多穿点儿衣服。”

为徐疏桐添衣,亦如徐疏桐为自己做的一样。两人又抱在一起,就连一块儿也舍不得分开。

存惜先敲门而入,只因为昨晚没有听到动静,这一早上起来一颗八卦的心实在悬念,所以不待鸡叫,就主动过来等门了。

听得屋内动静,知道两人起了,这才敲门。

两人松了手,徐疏桐去开了门,道:“存惜,早啊。”

存惜道:“小主早!”眼睛却越过徐疏桐的肩膀,往里面看个不停,如果可以她真想掀了被子过来看一看,可有残迹。

徐疏桐一见她左顾右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出一根青葱般手指戳她的前额,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进来吧。”

“是。”见到薛意浓,恭恭敬敬请过安,就要为她们打水洗漱,一面去御膳房点了餐点,让人一起送过来。在两人用餐之际,存惜鬼鬼祟祟的往床榻那蹦,表面上是要为其叠被,实则要观两人之动静。

她挂念一个晚上了,不相信她家娘娘会这么好,放着一个皇上还不赶紧啃了。

只是事实令她失望,将被子叠好,沮丧而出,心中有疑问,因着薛意浓在场的缘故,她并没直接问徐疏桐。

徐疏桐将存惜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里带着笑意,不语。

过一会儿,落雁过来,迎薛意浓去上朝。

回春苑热闹一阵,显得格外安静。

这时,存惜才问徐疏桐,“娘娘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白白放过了?”趁着皇上心里悲伤,加以安慰,温存体贴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这要是下手,就是先招,后来人想怎么样也追不上了。

在她的心里,徐疏桐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大错特错。

徐疏桐道:“你多虑了,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我也许不过是欢乐而已,她看的重要,所以不肯轻易相许。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可贵,哪里是别人想要抢走就能抢走的,你对她似乎没有信心。”

“哼,帝王无情,娘娘可不要因为自己的感情,就蒙蔽了双眼,他欢喜您,不过一时半刻,等看到这世间不只您一个,那时候,娘娘想哭岂不是晚了。男人嘛,不可能一辈子一个女人,看看太上皇您就能明白,临了变节的多了去了,我们唯一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罢了,娘娘身在其中,或有不明白,奴婢是局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存惜发现徐疏桐十分坚持,亦不肯在言行上开半点玩笑。

她只当她是着了魔了。

过后,折桂过来。给徐疏桐请了安,徐疏桐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是皇上让你过来的吗?”

折桂道:“不是,是皇后。她说奴婢是小主以前用惯的老人了,怕新人不知小主的习惯,用的不顺手。”

“劳她费心了,既然她让你过来,那就一如从前吧。”

折桂谢恩退了出去。

过后,秋瓷亦到。亦如折桂所言。

存惜在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待她们离去,方道:“娘娘,看来皇后是要以此跟您搞好关系,至少面上也摆出了一副妻妾同乐的姿态。”

“随便吧!”对于余时友她不想说太多。折桂和秋瓷都是锦绣宫中旧人,用起来确实顺手,难为皇后想到这里,也许这么做是为了博得薛意浓的好感也未可知。

以前她对这些都不怎么在乎,只是现在疑心更胜从前,她是不是吃醋了?

到了时辰,徐疏桐领着一干人前去皇后宫中。按照规矩,后宫妃子每日都要去皇后宫中定省,尤其是她这种受了皇上‘宠幸’的,不管薛意浓做没做什么,只要她在自己那过夜了,其余人怕也就是认定了。

路上,遇见元央苑的李彤,还有藏冬苑的南风瑾,她们之前也都见过一面,不是很熟。只是李彤见到她,却热情的迎了上来,笑道:“是徐美人。”

徐疏桐回道:“李美人。”

李彤道:“不要叫我李美人,要是徐美人不嫌弃,我就叫您一声姐姐,您叫我一声妹妹,李彤都使得的。”她出生在将军府中,对这些女子争斗的伎俩向来不放在眼里,性情开朗疏阔,没进宫之前,与余时友、薛渐离也是一群好闺蜜,如今进到宫里来,比之别人的寂寞孤独,她到没觉得有啥,而且进宫前,十分欣赏徐疏桐这类女子,常常赞叹:巾帼何让须眉,男子自以为不如其美,不如其智,所以故意诋毁罢了。

对徐疏桐红颜祸水的‘高级评价’,向来嗤之以鼻,认为是诋毁。如今有机会面见真人,那就是一颗粉丝见到自家大大的心情,恨不得拉起衣裙,让徐疏桐给签个名在上面了。

徐疏桐被这样的热情所染,脸上带了几分真诚的笑意,“我虚长你几岁,那就叫你一声‘彤妹妹’。”

李彤当下十分欢喜,甜甜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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