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渐离破涕为笑,“笨蛋皇兄,你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对了,上次说送我的两件礼物是什么?不是要我去找徐疏桐的妹妹,我打算近日出发。”
“这样啊,落雁。”薛意浓喊道。
落雁探出脸来,“皇上找奴婢做什么?”
“把朕想送给公主的礼物送来,上次不是让你收了么,放哪了。”
“哦,在呢!”她来开了箱子,拿出一件金色绵软的马甲出来,还有一个小锦囊,两样儿都递给了薛意浓。
薛渐离眼尖,发现那件马甲正是刀枪不入的宝贝金蝉衣,百毒不侵,水火不入,怎么薛意浓会给她呢?
“皇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东西贵重,对朕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平安,你为朕办事,朕不许你出半点岔子。”
薛渐离很是感动,但嘴里却半分不饶的说道:“我知道,我这是为徐疏桐找妹妹,皇兄自然这么说了。”
薛意浓‘哼’了一声,似是看穿了她的那点儿鬼把戏,没当场说出来。
薛渐离拿了锦囊,打开来看,却是一叠银票,天下无往不利,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皇兄,真刁钻,她拿东西,道了谢,哪知道薛意浓又拿出第三件东西来,却是除夕送她的那把匕首。
上次梅嬷嬷借去,就再也没有还过。当时只说借过来看看,哪知道会发生之后的事,匕首一直没入官中。
薛意浓再次送给了她,“这次可不要再弄丢了。”
“是。”送了三件礼,薛意浓仍不放心,还要派更多人的去,被薛渐离拒绝了。“皇兄就不要乱担心了,渐离办事你放心,早晚会把疏影给你带过来,这样好让你在心上人跟前邀功。”
“呵呵,多谢。”
她坦然的模样,令薛渐离心里生起一丝丝小小的忧伤,但她没有去深究这种感觉是什么?羡慕,或者别的,她现在还不明白。
薛渐离走了,宫中似乎失去一道阳光。但这不妨碍春天的到来,日子渐暖。
这一日,徐疏桐与薛意浓同坐在案桌前,薛意浓在批奏折,徐疏桐就坐在旁边给她煮茶,一边和她说着话,“春天到了,那些大臣怕是迫不及待的要给皇上选秀了呢。”她这样轻轻的说道。
薛意浓手里正捧着一本奏折,奏折上就提起了这事,薛意浓笑道:“难道疏桐是女诸葛不成?”
“嗯?”徐疏桐眼露疑惑。薛意浓将奏折递到她面前,让她看。看后,她笑道:“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不过随口一说,哪知道竟猜中了。”
奏折中,难免说皇上后宫太少,膝下子嗣单薄等语,这是要劝选秀的意思了。
“前儿母后过来跟朕说,要给父皇纳妃,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也……”
“太上皇也……”其实,徐疏桐有些不明白,太上皇与贺太后的感情一直不错,可算得上少有的恩爱典范,怎么到老了反而……
“说的也是,母后亦十分唏嘘,只是父皇有了这个需要,她也不好太拦的,朕料她的意思是朕的身份问题早晚会暴露,那时候若父皇膝下有子,便能顺理成章。”
“那您现在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天,朕的性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还说什么别的。好了,不多想,他想纳朕就给他纳。只要他不打你的主意就行,呵呵。”
薛意浓向徐疏桐身边靠了靠,被徐疏桐狠捶了一下,“胡说八道。”
“那未必是胡说,大家都想要你的,你说你要不要……让朕欺负……”
两人早已玩惯了,趁着无人在,忍不住偷亲了一回,正亲着呢,外面就传来落雁的声音。
“皇上。”
两人均是一怔,动作娴熟,赶紧双手捧脸降温,徐疏桐伸手拿了砚台过来,低着头磨墨,薛意浓捧了奏折,待气息平了,才道:“什么事?进来。”
落雁进来后,总感觉气氛怪怪的,好像空气里多了一种气息,一种很甜腻的气息,她也说不上来。
两人看起来似乎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落雁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看了一会儿,才道:“皇上,太后那边传话过来,让您去养息宫一趟。”
“说什么事了没有?”
落雁这才注意到,皇上的嘴唇似乎很红,还有点儿晶莹剔透的,好像某种水果。
薛意浓注意到落雁在看自己,忙道:“怎么了?还有话?”
徐疏桐微微的抬了一下头,向薛意浓瞄了一眼,发现她手里的奏折拿反了,想笑,又不得不憋住,小声道:“皇上,拿反了。”
薛意浓露出疑惑的样子,徐疏桐只好用眼睛瞪奏折,薛意浓一直在扫来扫去,用奏折挡住嘴问道:“什么?”
她没发现,落雁却发现了。这两人在说悄悄话,而且,奏折那两个字颠倒了。
徐疏桐指了指奏折,薛意浓赶紧转回来,对落雁道:“没事儿,朕刚好给疏桐表演怎么反着念呢!对了,太后那边为什么来找朕,问过没有?”
“是,说是选秀。”
“哦,那朕先去一趟,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徐疏桐噗嗤的笑了出来,这个薛意浓在背后这样埋汰太后,太后会气疯了的,好一个‘老人家’。
薛意浓才不管,起身先去养息宫中。到了那里也无甚话可说,不过太后问一句,薛意浓答一句,选秀之事,向来有后宫做主,皇后在闭关之中。
太后问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