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不过三五个,却不知是哪边的人,又为何要刺杀他。秋小风一剑结果了其中一人的性命,滚烫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秋小风将那血迹拿袖子一抹,瞠目而视。
那些个杀手恐被唬住,这秋小风和传言中的大相径庭,不像是好惹的人。
秋小风使了一串剑法,回手一刺一挑,又侧脚一偏,便一把剑架在了一人脖子上,喝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杀手知被他捉住,有来无回,便咬碎藏在牙后的□□,自尽了。秋小风气恼地将那人一扔,重又横上剑锋,道,“你们若是不说,我便一个一个将你们杀了。”
那剑锋闪着一条血线,锃亮无比,倒映得秋小风的脸如恶灵凶神。
那些杀手被震退几步,又互相看了几眼,手中拳头一窝,围攻过来。秋小风如今怒气正胜,什么也想不起来,被人愚弄的耻辱,被人利用的怨气,全都一一发泄。
秋小风又猛然间想起了当初东篱对他说的那句话,“这些人丧尽天良,是该杀了。”
这些人丧尽天良,是该杀了!
这句话在秋小风的脑子里犹如魔咒,回旋不歇。不多时,秋小风便将那些杀手一律屠尽,没留下一点活路。
秋小风站在血泊中,看着满地横斜的尸体,心中反倒升起一种淋漓快意。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又回到屋子里去看那老妪。
那老妪被划破了脖子,血流往四处流走。秋小风抿着唇,不知作何感想,一个人死了,就这样死了。死了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秋小风干脆去屋后面用剑刨了坑,他一腿屈膝跪在地上,一手用剑挖土,面无表情,心中思绪游移,又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停的刨着土。等到明月东沉,秋小风抬头望了一眼那皎月银盘。人无论做什么坏事,天地自会看见。
秋小风将那老妪抱起来,放进了这简陋的坟墓里,又覆盖上土,只是尚不知她姓甚名谁,不知如何刻牌,便什么也没写。他对着那墓磕了一个头。提起剑去拉院子里的马,趁着月色,一路前行。
幸而这些杀手脑子不好使,竟然还留着他的马。
秋小风一手抓住缰绳,半低下∑身子,一手不断扬起长鞭抽在马身上,这风破空而来,刮磨在脸上阵阵发疼,周遭的风景飞逝,只有那月色余晖普照。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东方又升出一轮朝阳,血色满天。
这秋小风果真奇怪。越瓷朝着那方向不快不慢的追上去,心中起了趣味,随手揉了揉那傻猫的耳朵,指尖毛茸茸的触感,十分舒服,那猫也极为享受似的往他脸上蹭,一双惨绿的眼睛,却在夜色中发着冷光。
秋小风到了附近的城镇,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血腥味淡了,那一星半点的血迹又看不出来,便放心大胆的往客栈中走。
那老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伸手往楼上一指,“楼上那间。”
秋小风道了一句谢,便提脚上了楼。
那老板看了一看那脚印,心说这泥可真潮湿,沾染在上头还能看出来血迹,这江湖人可个个不好得罪,还是少管为妙。
说罢吩咐那小二要好生照看,不要碎嘴多问。
那小二点头,谨遵老板之命。
秋小风又从包裹里拿了衣裳换上,又将剑抽出来擦了擦,那上头的血迹虽说已经干涸,却如同印痕一样附在上头。秋小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几下,又合拢了剑锋。
昨夜发生的事仿佛梦一般。
秋小风又躺在床上,翘着腿,傻乎乎地摸了摸头,道,“管他呢,不想了!”他说完不多时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他这不想,却是真将所有的事都抛在脑后。自己做过的事,也抛在脑后。
要到云想城恐怕还有个几天,今日便在此处停留一天,反正也不着那个急,等到吃饱喝足,到时候优哉游哉地出现才好,免得弄得一身狼狈至极,被他哥看见反而要遭笑话。
秋小风先是在客栈里睡了一个上午,中午胡吃海塞一番,下午又去这边远小城里溜达。秋小风好久没这样舒坦过,忍不住站在街上都伸了一个懒腰。
只是好像又听到一声猫叫。
秋小风猛然想起来,该不会该不会那些杀手就是越瓷招来的吧?他还在记仇他秋小风坏了他的好事,因而找人来找他的麻烦。
他一个飞贼怎会在这江湖里混得如鱼得水,恐怕是有些其他的帮手,而飞贼的帮手定然也各个都是飞贼,这可不得了,若是偷了他的银子……
秋小风东想西想,隐约又听见那声猫叫,心里阵阵发毛,忍不住摸了摸钱袋子。
他转来转去地望了几圈,却没见着越瓷的人影子,便又放下心来,立即被路边捏面人的吸引了过去,瞅着那东西口水直流。
那捏面人的估摸着也看他孩子气得很,一副傻样,于心不忍,又摘了送给他。秋小风握在手中看了半响,笑着道了谢,拿着就走了。
那人啧啧摇头叹气了几声。
远处一座阁楼里,窗户边上,一人拿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往外观望,道,“秋小风……”
第50章 玩命
秋小风在那客栈里歇息了一晚又启程赶路,心说这云想城竟然如此遥远,怎么走也走不到似的。又到了郊外,这几日的暴雨让天气凉爽了几分,秋小风趴在马背上软绵绵地起不来,微风徐徐,风中裹挟的香气浸人心脾。马蹄踏水乱明霞,醉袖迎风受落花。
忽而眼前白光一闪,秋小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