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暮本来对从商毫无兴趣,当年姜冼将他像个毛绒娃娃似的抱腿上,好心情地跟他分析每一年的股市走向,告诉他哪根股涨停的可能性更大,哪条线适合赚最稳当的钞票……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那花花绿绿的屏幕他一看就头疼,如今却也没有多大的懊恼。
想靠金手指养活自己的通常都走不远。
捷径是那么好走的?
他确实还记得那些红股,姜冼那个花孔雀就是爱显摆,教杨茹暮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炫耀自身的经济头脑。
说得多了,杨茹暮哪怕不耐烦到极点,也只能昧着良心用崇拜的眼光看姜冼。
姜冼的确很厉害,可老是这么臭显摆是个人都想打他。
“……还没想好!”杨茹暮本来就想通过学习经济曲线,对市场进行预测,将预测的数据与记忆里那些结果相对比,来锻炼他的能力。
杨茹暮从小学什么都快,他其实骨子里特别骄傲,也从不觉得比别人差多少,只是从来没有特别喜欢的事业,吃起软饭来才会那么熟练。
不过,如今他想好了,他要做个股市预测师,这个职业不看重文凭,真正优秀的预测师控起股来连庄家都甘拜下风。
毕竟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照这种步调下去,傅玖,应该也是等的起的!
三年都过来了。
“我很抱歉,温瑜。”傅玖的表情难得诚恳,“当年我出国求学,连累你过去陪读,我很抱歉。”
温瑜确实没正正经经地上过学,他所有的知识都是家庭教师教的,这些从前温瑜提过几句,初高中的知识温瑜似乎15岁之前就全会了,后来高考都没去直接出国了,杨茹暮却不知道,原来是因为傅玖。
杨茹暮是在一家奶茶店认识温瑜的,那时候温瑜个体经营,在大学城最好的地段开着奶茶店,放的歌格调也高,与外国留学生谈话时一口标准的伦敦腔,看着就像个高知分子,许多人都喜欢他。
包括魏文迪。
许多人都给温瑜做免费广告,生意特别火。
杨茹暮上大学时常常路过那里,他那时是去找大神,对这个漂亮的姑娘也仅仅是纯欣赏的目光,并没有想要结交的想法。
可大神喜欢她,杨茹暮那时候年少气盛,觉得没什么事是他办不成的,于是打算给他倆牵红线,后来线没牵成,反而多了个朋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开个奶茶店也不见的多见不得人。
温瑜曾说过一句话,杨茹暮觉得非常好:你觉得你过的好就行了,穷一点富一点,文凭低文凭高,又有什么关系?
在他的世界里,他觉得他是个国王。
这就够了。
傅玖拿出一张课表,递给杨茹暮,“如果”,傅玖抿了抿唇,“如果你对经济市场有兴趣,不妨听听这几个人的课”,他指了指表上他划出来的那几条。
杨茹暮扫了几眼,有点心惊,这与他拟定的本学期学习计划相差无几,只不过剔除了几个杨茹暮也犹豫不定的课程,变得更加精简。
傅玖,这个人是有多自信?
杨茹暮不禁想,往后正面敌对,胜算有几分?
☆、高玩的职业操守
杨茹暮拎着菜篮子进门,客厅的摆钟刚过正午十二点,杨翊泞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回来抬头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一个眼神,令杨茹暮尴尬不已。
他觉得他真不是个好家长。
他放下东西,走上前亲了亲杨翊泞的脸蛋。
只能靠这个弥补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口勿,似乎比一百句话都管用。
杨翊泞的表情果然缓和了下来,他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妈妈,我来洗菜吧?”
杨茹暮忍不住笑了,“你乖乖坐着就好。”
杨翊泞的世界观比起一般的青少年,都更成熟也更富有正能量。
熊孩子们往往都觉得烧菜做饭是我爸的事,或我妈的事,我特么学习了一天,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有,火蹭得就往上冒了!
但杨翊泞不会怎么想,反正杨茹暮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杨茹暮虽然不清楚杨翊泞到底生得哪门子气,但生气的理由绝对不会是没饭吃。
因为,杨翊泞开头第一句永远不会是“我饿了”这种特别欠揍的话。
微博上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你特么还处于哺ru期吗?年纪小就自己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年纪大的特么自己不会烧?法律规定的还是政i府强制的,特么你妈生你出来的时候把手脚给你落肚子里了?
当年跟杨祺陵做兄弟时可把他气得不轻,从懂事起,他那个偏心眼的妈就只支使他干活,杨茹暮喊杨祺陵过来洗个菜她都心疼半天。后来有了杨翊泞,这小孩子更不得了,把杨祺陵那套气人的本事活学活用,真是要把杨茹暮给气死!
他也并不是非要杨祺陵过来干活,只不过儿女不能这么宠,你不让他们知道这点道理,以后那副欠揍样谁受得了?
哪个做父母的,能陪着孩子一同到老?
杨茹暮坚信小孩子的价值观要从小培养,溺爱就是种特别歹毒的心机,还很容易报复到自个儿头上。他对杨翊泞的教育,这时候已经初具成果,实践证明,他是对的……
杨茹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杨翊泞太了解了,所以他就算心里面气得都想离家出走,也要在杨茹暮面前耍点情商,每次他这么做,效果都很可观,于是他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