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洋这才想起正事:“祁泛。”
“嗯?”祁泛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拿着桌子上的感冒药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你的卡……被你爸妈停了?”安以洋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祁泛淡淡应了一声,当是回答,然后把杯子和药塞他手里,“拿好,水有点烫,吹吹。”
“很严重吗?到底为什么事情吵架?”安以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药也忘了吃。
“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祁泛眼睛看向了别处,脸上有些疲惫。
“你找顾清琉是为了借钱?”安以洋皱了皱眉,突然就问道。
祁泛明显有些震惊,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没用,我妈早就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安以洋听完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深吸口气道:“别怕,你还有我,我……我可以养你的!”
祁泛怔了怔,突然笑了出来:“你白痴啊?”
安以洋脸瞬间就红了,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干嘛啊?你笑什么?还骂我。”
“快把药给吃了,再磨蹭下去水都要凉了。”祁泛催促他把药给吃了,然后随手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搁到桌子上,伸手将他带进了怀里,“虽然有点蠢,但我还真有点开心啊!”
安以洋更加郁闷了:“我到底说错什么啊?你对我的形容能不能稍微动听点?整天不是‘白痴’就是‘蠢’,这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嘛!”
“你就是白痴啊,又蠢又笨又呆哈哈。”祁泛难得笑得爽朗。
“你够了啊!我要真这么糟糕你还会喜欢我?”安以洋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你明明这么糟糕我还喜欢你才是真的喜欢啊!”祁泛伸出两只手捏住他气鼓鼓的白嫩脸颊,往上提了提,眼里满是笑意,“傻乎乎的。”
“啊啊啊,你妹啊!给老子换个词!你真是够了。”安以洋气愤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脸颊却被扯得发疼,“放开我!”
“不放。”祁泛恶意地朝两边拉了拉,看着他龇牙咧嘴的表情,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笨蛋,你以为你老公那么没用吗?还用你养?”
“哼,你得瑟个屁啊!明明都快身无分文了,我看你这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后边要怎么过!”明明听到祁泛说出‘老公’两个字后嘴角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了,安小羊同学嘴上还是恶狠狠,一副不满的样子。
“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祁泛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摇了摇。
“怎么可能?”安以洋“嘻嘻”笑了一声,然后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让我养你吧!让我养你吧!反正你衣服那么多可以穿好久了,饭也吃得不多,很好养的,让我养你吧!我可以写挣钱,以后你得听我的,我当攻!”
“你当攻?”祁泛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提离了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森冷,“刚我好像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安以洋立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一把推开他,撒丫子就想跑,无奈祁泛手长腿长,一把就将人捞了起来。安以洋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非礼啊!杀人啦,放火了,救命啊!”
祁泛随手把人往肩上一扛,就走进了卧室,然后把他丢到了那张白色的超级大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非礼是吧?”
安以洋双手被紧紧地按在头两侧,看着近在咫尺,帅得天地失色的俊脸,心跳一下失了节拍:“你……我,我可是病着的啊!”
“我看你活泼乱跳精神得很啊!”祁泛挑了挑嘴角,坏笑,“想当攻呐?”
“我……我当攻怎么了?”安以洋不服,硬着头皮与他对视,“凭什么你可以我却不可以?”
“当然是凭实力。尺寸、持久、体力……你只需要有一样能超过我就让你在上边。”祁泛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两颗……
“不试试怎么知道?”安以洋色厉内荏,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口,试图把他推开,无奈身体一与他的接触就软得不像话,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不知不觉间,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祁泛牵引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起了反应的地方,坏笑,“先从这里开始比?”
“要死啊!”安以洋红着脸骂道,手想移开却被那人恶意按住,“乖,帮老公摸摸。”
于是乎,安小羊同学被某只腹黑大灰狼言传身教了一夜过后,深刻懂得了小攻的权威不可挑战这个道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祁泛已经不在身边,安以洋身上一丝不|挂却是非常干爽,祁泛还是像平常一样,完事后无论多累都会“屈尊降贵”抱着昏睡的他去清洗,王子大人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转性得让人惶恐不安,以至于我们的安以洋同学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反省自己,到底祁泛是看上了他哪一点?苦苦思寻未果已有数日,今天仍旧毫无头绪,最终只得作罢,起床洗漱。
把自己拾掇好后,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压着的纸条,上边写着:记得吃药,先吃早餐。
像是知道他起来会饥不择食般,后边特地补了一句:牛奶和三明治记得加热。
纸条的旁边便是事先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三明治当然不是大少爷自己做,牛奶当然也不是他泡的,但显然是一早就出门买的,也算是亲力亲为,这已经足够让安以洋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这些,明明都是他的习惯,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