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奇惊恐地看着这怪物向自己走进,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知道绝非好事,便下意识地想要逃跑,此时威压已去,心底深处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但身体却还未恢复过来,哪里动弹得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两眼之间画了个圈,接着就觉有种奇异的物质钻入他的头部,直往里面渗透,仿佛蛇一样在里面四处游走。布里奇又惊又惧又是恶心,只觉得头昏脑胀,许久,那物质终于慢慢退去。他回过神来,却见那人将手指缩了回去,张开手掌,里面不知何时生出了一块肉`团。手掌一张开,霎时分成数十块,飞落到边上所有人身前。维拉达一把抓过眼前的肉块,顷刻间就有无数信息流入意识之中,正是亚兰达大陆的通用语。他用力一握,将肉`团捏成碎末,又烧成灰烬,撇了撇巴鲁德。巴鲁德会意,走到布里奇身边道:“你听说过王祺这个名字吗?”布里奇惊奇地发现对方说的竟是大陆通用语,不觉一阵错愕,却没有回答。巴鲁德将气势稍稍放开,冷笑道:“回答我的问题。”布里奇被再次出现的威压弄得惊骇欲死,忙不迭地说道:“我听过,我听过,他是三百年前从异世界被召唤来的人。”众人脸上都露出恍然之色,斯科特道:“原来如此,这个星球就是异界之门的另一头,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耶兹道:“三百年前,他出来的时间比维拉达晚了几十年,却比我们早了百多年。”巴鲁德笑道:“他没能一下杀死斯科特,就说明他的实力也不怎么样。看来安提瑞斯的偷袭虽然没能杀死他,给他的伤害却不轻,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对我们真是天大之喜。”斯科特冷着脸,问布里奇道:“三百年前的事情我们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此时布里奇已经明白这些人是为王祺而来,直把王祺当作一切祸害的根源,心中郁恨难平,如何肯替他隐瞒?当下毫不犹豫地答道:“几年前他还出现过,不过这三年多来好像是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外来者中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连衣服都不穿,遍体披着红色的细密鳞甲,两只小小的眼睛寒光四射,却不知是那种爬行类进化而来的。他道:“两年前他还差点杀了斯科特,这么说来他应该还在这颗行星上,失踪可能是脱离了普通社会的关系。他在这里呆了三百多年,估计也待腻了。”斯科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说自己差点被杀感到不满,哼了一声,对布里奇道:“把你知道的关于王祺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布里奇稍加思索,把当时康拉德过来时给他说起过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遍,只是这些事情过去了好几年,他当时又没往心里去,说的也不甚清楚,甚至把王天忘了个干净。众人听到王祺是个年轻少女都是惊诧万分,那鳞甲人想不明白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安提瑞斯毁掉了他的肉身?斯科特,你当时怎么认出他来的?”斯科特道:“不对,我发现他的时候明明就是原型,跟在神域虽有些微的变化,但绝对是同一个人。”鳞甲人更是惊异,巴鲁德道:“难道少女的形象是他的假象?”
布里奇听到这里,终于回忆起来,道:“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好像还有个叫王天的,他就是男性,似乎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鳞甲人皱眉道:“王天,他又是谁?这两个名字前半的音节完全相同啊。”耶兹道:“对了,不是传说异界之门那头的宇宙是皇帝出生的故乡吗,那个人可能是他的同族。”巴鲁德笑道:“如果是那样,他就没什么实力了。”问布里奇道:“他战斗力如何?”布里奇道:“好像比王祺强得多。”斯科特不信道:“比他还强,你真的没弄错吗?”巴鲁德皱眉道:“先别忙着着急。”他盯着布里奇道:“你怎么都是好像,似乎,就没有个确定的说法吗?”布里奇噤若寒蝉,哪里说得出话来。鳞甲人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笑道:“看来他不是不肯说,而是真的不清楚。这家伙沉迷于铸造,应该很少管别的闲事。”布里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鳞甲人继续说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事情的?老实交代,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布里奇心中的感激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找我铸兵器的人跟我零零碎碎提的。”巴鲁德笑道:“可是你刚才说的很系统啊?”布里奇道:“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鳞甲人冷笑道:“你会有闲心干这种事?哼,你大概是把我们想得太仁慈了。我们跟王祺可不同,你在我们眼里不过就是蝼蚁。”布里奇把心一横,道:“我不会说的,你们要杀就杀吧。”鳞甲人极为恼怒,正要下手,耶兹走上前来,道:“不说实话就以为我们就对付不了你了吗,太天真了。”光芒一闪,将布里奇的脑袋托在手中,布里奇的眼睛奇怪地睁着,脸上依旧保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耶兹将这脑袋托起来,与自己四目相对,布里奇的头颅很快燃烧起来,最后化为烟灰。耶兹拍了拍手,道:“他有个叫康拉德的朋友跟王祺王天两人见过几次面,他的消息就是来源于他。”维拉达冷笑道:“你早用这招不就行了吗,故作玄虚,浪费我的时间。”耶兹的笑容顿时滞住,脸色阴沉了几分。
巴鲁德道:“耶兹,那个康拉德在什么地方?”耶兹道:“在西普洛斯,这个大陆的东北,他好像是大陆第一高手。”巴鲁德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