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可我在幼儿园吃过了啊。”
“再吃一顿不然晚上会饿的!”
“会长肉的……”
“你在重我也要!”
“跟我在一起你不要顾及你的身材,不要亏待你的嘴。我会嫌弃你不会嫌弃你不会嫌弃你。”
“重要事情说三遍么?”
“恩。很重要。”
还记得那一刻在路边她拉着我的手,“我们谈谈吧!”
顿时吓得我心惊肉跳如果配上镜子我肯定会发现我脸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喂,要不要搞的这么正式。”我苦笑,“想说啥?”
她仿佛察觉了我想法扑哧一声笑了:“就是聊聊天啊!你看我们基本都没怎么聊过呢!”
那是她第一次说不了解。
是啊。不了解。
“唉,你突然这么一说吓我一跳。好像你把我从二十六楼狠狠地丢下!”
“没那么夸张吧?”
我打了个哈哈,“这个真的有。”
“我们溜达溜达吧。趁这时间消消食说说话。”她说道。
我点头,“你不冷?”
“你冷吗?”
“我可是抗冻星人!”
“那时我们都打开了话匣子。她愿意说我喜欢听。可能我不幽默但她总是认真的听,有时我就觉得人生或许就是这么简单。”我叹了口气。
“你下个周就休年假回家了是不是?”我问道。
“是啊。我去年回去都毁容了呢!”她说道。
那个寒冷的夜她笑靥如花挽着我的胳膊,咧嘴虽然动牙但脸上的表情告诉行人的是甜蜜,是温馨,是动心!
“从没有这样一个女孩子,从没有。”我叹息。
“可能将来也不会有了。”
“敬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我终于举起了那瓶刚打开的三鞭,一口干下了大半瓶。
这酒在苦,苦的过心苦的过胆汁吗?
一股热量顺着食道留下喉咙里散发的是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在酒精的挥发下我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湿润的眼角终于忍耐住没有让打框的泪水留下。
不光北上广不相信眼了,这座静谧的三线小城也不信。
眼泪……
呵呵,只是一个宣泄情绪的工具吧?
“毁容了?哈哈,不是回家吃的太好长肉了吧?”我笑道。
我牵着她手放进我的口袋里,手好凉。
“在这儿待惯了回家好像水土不服,去年回来时脸上长了一堆痘痘。”此时我回忆不清她当时的语气了。
时间不长,但总感觉那很陌生,很久远。
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前后反差这么大。
大到……
“判若两人。”我叹道。
“你妈今年多大了啊?”其实说到这我或多或少能明白些她最后所说的‘你没觉得咱们两个人出来特别尴尬吗?’这句话的含义了。
是啊。总是一问一答举一反三都是少见的。
“没什么尴尬的。好朋友之间在一起一天不说话都行的。”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试图安慰我。
“谢谢你的安慰。”
我目光有些迷离:“我妈大我两询,也是属狗的。”
“阿姨呢?”我问道。
“属兔子的。我能清楚记得我爸妈的生日。”她笑道。
我记得我当时就来了兴致,“属兔子的?我姥姥也属兔子!“
……
“唉,我都胖了。前天去洗澡看着我身上的赘肉我都觉得不想是我了。”
“瞎说,你一点都不胖。”我依旧诉说着事实。
“无论多完美的女人都是在意她的体重的——即便她不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那个漫画,男人眼中的自己和女人眼中的自己。”
“奇怪的动物。”我没有理会他的感叹继续道:
“哈哈,不过我每次回去跟我妈说我妈都说我不胖没长肉。但是我姐胖!”
“哈哈,这绝对是亲妈。”我笑道:“那你姐回家是不是你妈好说你胖了?”
我俩相视而笑。
走到一个全动的广场时,我笑着问她:“你妈跳广场舞吗?”
“我妈家庭主妇一般不出门。”她答道。
“你空间是不是有你和你妈合照?在公交车上那张。”我问道。
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那不是我妈啊,我一个朋友吧,显得老。”
我有些惊愕。
“其实我当时没好意思说,咋长的跟四十岁老大妈似的。”我笑道。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凉了多久的大麦茶,喝了一口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没有人有义务透过你丑陋的外表去接触你心灵的美好。”我叹息。“这终究是一个看脸看钱的社会啊!”
“物欲横流。”他回答的很简短。
“咱玩个游戏吧?”我说。
“什么游戏?”
我指着跟着节操扭动的大妈们说:“咱就赌三十年后你会不会像她们一样来跳广场舞。”
“肯定不会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交钱吧!”她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哼哼,咱们拭目以待!”其实我心理想说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大家不都三十年后手拉手去跳广场舞吗?
“其实夏天在这还有很多跳街舞跳鬼步的。”
“真的假的?”
“真的啊。市里那帮跳鬼步的室外场所要么在这,要么在幸福门,就这么两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