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年关,一年一度的慰问又是老一套。
王安康已经完成了支公司的筹备任务,分公司给了他新的任命,任命他去另一处地级市当支公司的总经理。从筹备总监不到支公司总经理明显的是得到了重用。他计划等春节后就去走马上任。他在电话中喋喋不休地向她说我自己如何被重用。李玥明是一个习惯听别人叙述的人。直到她的手机发出少电的提示,她才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回来再聊吧,马上就是春节,这个春节怎么过?瑞泽怎么办?还象去年一样的接他们二位老人过来吗?这个你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天给我回复,我好做准备。”
王安康略带兴奋地说:“得令。“
这应该是王安康自从离开单位后第一次带给她的比较愉快的消息。李玥明对他也有了另一种看法,也许他身上的闪光点自己一直没有发掘出来。况且,他已经经历了比较多的事情,应该成长起来了。
这一日,弟媳王云来到家里找她。她正在找工作,两个上学由父母照顾,她一直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李玥明就一直主观张她能出云做事,来日方长,啃老也是有限度的,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
王云初中毕业,文化程度不高,孩子的功课都辅导不了。李玥明前不久在网上给她发了求职简历,寻找一份我看保姆的工作。
“姐,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我去当做保姆。”
“他工资开的很高,我有些不相信。”
“多少?”
“三千元。”
“那么高,现在的保姆市价上才一千多元。我们的工资才两千元左右。”
王云为难了一下说:“他说,工资高有工资高的原因,说是有必须得穿特制的工作服。”
“保姆还有特制的工作服?什么样子的?”
“人家说是超短裙。”
“这不是性工作者吗?这个人一定是个变态狂。”
“你说去不去呢?人家在等我回话呢?”
李玥明见王云竟然分不清好坏,有些生气:“把电话告诉我,我倒是想问一下这是什么样的工作?”
电话号码是座机。拨通了电话,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喂,你好,你考虑好了吗?”
李玥明觉得对方的声音特别熟悉,刚说了一个字:“考虑好了。”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那男人的声音李玥明特别熟悉,电话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
“奇怪了,他怎么挂了电话。”
李玥明猛然想起来了,那男人正是那个司机,张成刚的前司机,何小光的现行司机。
“姐,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可是没地方能找去。”
“什么乌七八糟的,简直恶心死了。以后这人的电话不要再接,要想找工作,只要能吃苦,什么样的事情都能找到。有一点,丢人现眼的事情绝不去做。”
“嗯。”
“马上就是春节了,要不等春节后再找工作不迟,我给你留心着。现在天气冷,出去也干成了什么。“
李玥明想起家里还有从张成刚那里带来的一盒大礼包,顺便让她把东西给父亲捎过去。她先去房间去取东西,顺便打开看看,不看不要紧,竟然发现一个信封,信封没有封口,她将信封往地下一倒,竟然是一沓沓美元。李玥明傻了眼,正在清点,王云在客厅里叫她:“姐,我走了。”她赶紧将礼包拿出来,送到她手里,反手关了门,心却跳个不停。
回到房间里,她将那一沓100美元的钞票拣起来放在桌子上进行清点,钞票上的弗在兰克林正望着她。弗兰克林,他有一连串的头衔——作家,发明家,出版商,科学家,外交家。有评价说他是十八世纪,仅次于华盛顿的名人。弗兰克林的自传家喻户晓,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富裕的生活,仅仅靠自己对宗教的虔诚,对教育的重视,生活的简朴,以及不屈的奋斗获得了在各个领域的成功,他是美国“清教主义”的杰出代表。清点完,一共是一千张。
美元对于李玥明来说是一个新鲜事物。第一次接触美元是在一次和加那人交流的那次。那次,加那的一个矿业集团到李玥明单位的一处矿山选厂参观,也就是雷涛作为总经理为他们立项的那个矿产开发地,后来建成了一个年产量500吨的大型选矿厂。作为选矿厂的主人,李玥明随着李明全一起陪同整个访问团参观。秋风拂面,山上的秋叶红艳艳地象一面小小的彩旗,在一大堆面色黝黑的黑人里面,李玥明显得格外耀眼。在矿区,有不少加那人主动要求与李玥明合影,站在一大堆黑人中间,李玥明越发显得李玥明皮肤雪白,天生丽质。
参观团在导游的陪伴下离开了选厂。矿区的负责人陪李明全一行吃饭,也许是他看走了眼,竟然把李玥明当成了李明全的亲近的人,他竟然拿出一张一百美元递给李玥明说:“拿着这美元回家给孩子玩。”李玥明并不知道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比值,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拿回家后就一直压在房间桌子的玻璃板下面。后来查人民币兑美元的比值,才知道那一张一百美元可以换几百元人民币,真是赚翻了,一时乐得找不着北。
早就听说一些客商送礼的名目繁多,五花八门,这一千张一百美元可能就是有人给张成刚送礼时放进去的,张成刚和张丽莹根本没有打开看,一反手转手让她拿回了家。手捏着一暂新的美元,李玥明感觉自己反而象是受了贿似的,心情比较紧张。总体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