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冬梅倒是经常去薛安民的办公室。她和薛安民是校友,薛安民刚毕业的时候追求她,她没看上,现在人家人位极臣了,她却又粘了上来。”
李玥明说:“是吗,我怎么没看见过。”
菊花便悻悻地说:“没看见就算了,算我在胡说。”
高冬梅和李梅一样是子校的老师,她和薛安民是校友,薛安民比她是一届。高冬梅当姑娘的时候就长得漂亮,据说在上学的时候后面就跟了不少的追求者。分到单位后,薛安民曾经追求过着,但她根本连瞧他一眼都没有,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司机是当时单位最吃香的职业,她选择了张长生,张长生人长得也不错,又是一个特别会甜言蜜语的人。高冬梅结婚后,生了个儿子,她依然美丽动人,衣着得体,梳着一根长长大辫子。山不转水转,风水就是这样,高冬梅做梦也想不到,当年自己边瞧一眼都觉得有些碍眼的人,竟然坐上了单位最高领导的位置。她后悔莫及,恨自己不识金香玉。对于薛安民和赵玲之间不和的情况,在单位属于公开的秘密。她越来越多地以校友的名义去找薛安民。
李玥明也曾见过高冬梅出现在薛安民的办公室,她是以汇报工作为名,不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又不是子校的领导,汇报工作也轮不以她。
看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一点都不假。李玥明把菊花的话和王安康学了,王安康说她:“女人间就是是非多,你跟人家不一样,你可不能乱说。”
李玥明说:“我知道。”
菊花出院后,就不经常上班,薛安民给图书室安排了一个年轻女子。李玥明发现,薛安民在办公室呆的时候越来越多,有些时候,他中午饭就吃两个馒头,他喜欢吃辣椒,就去李玥明家夹些辣椒就馒头吃,就算是一顿饭。偶尔有朋友来,他就让李玥明去城里的饭店打几份做好的菜回来招待。
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李玥明的父母从外地放假回来,到他们家里住了两天,得知女儿竟然当了办公室副主任,她父亲说:“没想到,给你爸长脸了。”
赵玲又怀孕了,再次住进了医院。李玥明心被刺得生疼。薛安民告诉她的时候,不敢看他的眼睛。李玥明问他:“不是上个月刚做了人流吗?”
薛安民有些不好意思地:“麻烦你去管照看一下。”
李玥明愤愤地问他:“女人是水做的,你知道吗?她给你生孩子,为你守家,你能不能不这样?”
薛安民没说什么就走了。李玥明看到高冬梅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真是不要脸,她望着她的后背啐了一口。
李玥明觉得薛安民变了。他是个知识分子,生理知识是懂的,他为什么不采取避孕措施?他对她这种变相的伤害,莫非是背判的前奏?
李玥明去了一趟医院,赵玲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可能是因为两次时间离得太近,薛安民不好意思吧,这次她选择在地区中心医院做人流。
赵玲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李玥明,冲她微笑了一下。她手里拿着的还是那本《列夫卡列尼那》。
李玥明心痛地对她说:“以后可小心吧,我到计生办给你领些避孕套吧?”
赵玲抬起头:“不用,他不喜欢用那个。”
李玥明无言以对。
因为流产是小手术,赵玲很快就出院了,赵玲的出院手续是李玥明给办理的。薛安民去视察单位新选的地址去了。
赵玲在自己家给她炖了鸡汤补身体。第一次走进薛安民的家,李玥明心里也不是滋味。单元楼是的职位高低分的,薛安民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孩子一直由赵玲的母亲养着,平时不在家里。家里很乱,除了书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客厅的电视柜旁边,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儿子薛晓瞪着圆溜溜的睛睛,赵玲没有笑,薛安民露出些许笑意。李玥明等着赵玲喝汤的那会,帮她把屋了收拾了一下。
她在收拾垃圾桶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只用卫生纸包着的用过的避孕套。她想起赵玲说的“他不喜欢用”的话,眼睛就被泪水涌满了。她用其他垃圾将那个东西盖住,又用脚狠劲地踩踩。
赵玲喝完了鸡汤,对李玥明说了声谢谢。
薛安民当天就从外地回来了,连夜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研究单位选址问题。关于究竟是选在长凤县还是渭高县,党委书记赵社和薛安民意见恰好相反。尽管从名义上说是党委书记说了算,但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推进,事实上却是行政一把手说算。与会人员分为两派,最终还是薛安民占了先,新单位地址选在渭高县。
薛安民让李玥明连夜给局里打报告,并让李玥明去送。
去之前,薛安民给张成刚局长打了电话,张成刚听说是李玥明去送报告,交代说让李玥明一定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他新近得了一本名家的新作,写的特别好,要送给她。
李玥明心里七上八下,她知道,从单位到省城光路上就得近一天时间,再到局行政办公室送报告,当天必须得住一晚上。这些情况张成刚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他对她提出非飞要求,自己又如何应对呢?
历时多半天时间,李玥明到了省城,她没有带车去。单位的四辆小车都有公差出去了。薛安民也没有给她派车,说给她放两天假,让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