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安排的?在办公楼前种两行柏树,还种了好多冬青树,每次到办公楼门前,给人的感觉就好象进了陵园似的。”
“平时大家都不怎么注意这个,也许总是不顺和这个有关系也是可能的。”李玥明说。
“王安康怎么又出去了?”董枫是个直肠子的人,她经常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说话也总是很随意。
“是啊,在省城。他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去远处了。”
“这倒好,刚好你也调过去了,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李玥明又提起那十万元钱的事,王鑫说不急,当下家里没有什么事,也不用钱,等你理顺了家里的事情再说。
送走了他们夫妻,李玥明将孩子的衣服洗了洗,又将厨房收拾了一下。麦香便缠着她要出去吃顿好的,她又说外婆做的饭不好吃,自己都吃不惯。李玥明知道她在为出去吃饭找借口,便答应了。一个星期不在跟前,孩子难免会向她撒骄。
麦香的好吃的通常就指肯德基,李玥明带着两个孩子到中心广场的肯德基店里。肯德基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大多是大人带着孩子在吃。套餐是麦香自己点的,因为经常去吃,她对店里的各品种都非常熟悉。瑞泽最喜欢吃鸡腿,手里拿只鸡腿,啃得嘴巴上到处是油。临走,李玥明又给侄女侄子买了一份套餐。自从发现了王云和何昊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李玥明对两个孩子就更上心了,她隐隐担心,象王云那样的女人,为了自己能享受会不顾一切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双儿女又要如何生存?缺失了父亲的爱,再失去母亲的屁护,她这个做姑姑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打算要竭力去阻止事态向前发展,可是外在的因素毕竟作用有限。当初,高冬梅为了自己的容华富贵抛夫弃子,就成为整个单位的笑谈。李玥明做不到,作为母亲,责任重于一切。
星期天下午一点左右,何小光发来短信问她打算几点去省城,李玥明说五点左右坐火车去。他说自己实在无聊,可以开车接她。李玥明说这么热的天,你来回跑多累啊。何小光回了一句等电话就关了机。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他发来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城东服务区,大约十分钟到,让她在单位门前的一个十字路口等车。李玥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想起从香港回来的时候给他买的剃须刀一直忘了给他,刚好送给他略表一下谢意。
麦香去补习班上课去了,要想到省城上好一些的学校,必须要学习奥数,为了以后能顺利进入局附近的初中,她为女儿报了奥数补习班。补习班的老师是从省城请来的,每个星期一节课。李玥明将瑞泽送到母亲那里,又给母亲留下两百元钱。瑞泽哭着闹着非要跟她走,李玥明只好哄了他一会,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出了门。担心何小光等急了,她走地很急,没走几步就冒了汗。在路边的超市里,她为何小光买了一桶冰镇凉茶。
在十字路口,何小光送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李玥明上了车,她不喜欢坐在副驾驶座上,嫌系安全带麻烦。
“有局长给我开车,我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她打开凉茶递给他。
何小光说:“想一想可真是有意思,以前的时候我儿子多次开车送你,现在却轮到了他爹开车接送你了。世上这事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现如今你弟媳妇竟然和他又有了来往。”
提起何昊和王云,李玥明就不无忧虑:“对了,上次和你说的你和你儿子说了没有?”
“说了,可是他不承认,他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并没有其他方面的来往啊?”
“在这件事情上你这个作父亲的可一定得要坚持原则,这毕竟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一旦有事,后果则不是你我两个人能控制的。我弟弟对媳妇历来是百依百顺,爱得什么似地,一旦知道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说的这个我当然懂,我又不是三岁的毛孩子。我一堂堂局长,还是一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但是这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你得给我点时间才行。”
李玥明见他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坚持了。
话题很快转移到李明全的事情上。
“他的病情究竟怎么样?”
“估计恢复得几个月时间,工作能力肯定没有了。对了,你说检察院要调查他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过,估计在张局长出事的时候,他已经有心理上的准备。再说了,他一直身体特别好,怎么突然就得了脑瘤了?这恐怕也是他心里紧张忧虑所致,不能作为生病的完全依据,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的领导哪一个是干净的?恐怕有也是凤毛麟角。不过,我希望你要好好地做官,不要再出现他们的状况。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发生那样的事情。”
何小光笑笑:“谢谢你的关心,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过这样知心的话。我想我会作一个好官的,当官贪污受贿的人大多是因为钱,我不缺钱,有必要冒那个风险吗?”
“那可未必,我经历好几任领导,每一任领导在就职演讲的时候,都会信誓旦旦地讲自己要恪尽职守,爱职工象爱子女一样,然而几天时间,他们就会飘飘然,走路的时候脚好象踩在棉花上一样,他们无视普通职工的疾苦,就知道给自己弄钱。”
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