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疼成那样,盛骄阳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映着煞白的脸,双唇愈发红得似血。
林恕想,与其这样僵持着,还不如速战速决,他才能少疼一点儿。
“我要动了。”林恕哑着嗓子说。
盛骄阳闭着眼点点头,眼泪再次沾湿长睫。
这一回,纯粹是因为几乎要灭顶的疼痛。
不到十分钟,林恕就缴械了。
这样的战绩,如果传到他那帮损友的耳朵里,不知道要把他埋汰成什么样子。
他趴在盛骄阳胸口上休息,耳边全是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又快又响。
林恕莫名的有点儿开心。
此刻,方才那个羞惧到极点的盛骄阳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会说出“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这样的浪荡话来调侃他。
真是有意思。
林恕扫了一眼白色床单上的星星点点的血红,狠吸一口烟,说:“你是第一次吧?”
盛骄阳已经在扣衬衫的扣子了,闻言顿住了动作,却没有回答。
林恕又说:“把第一次给了我,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盛骄阳低着头,林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轻声说:“不,一点儿也不,反而觉得很值得。”
林恕了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这句“值得”意味着什么。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盛骄阳走到床前,对着依旧靠在床头抽烟的林恕说:“林总,请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林恕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不要叫我林总,叫我的名字。”
盛骄阳十分听话,说:“林恕,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林恕侧身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赤条条的从床上下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我十五分钟。”
盛骄阳点点头,说:“好。”
*
从浴室里传来林恕氤氲着水汽的声音:“骄阳,帮我把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