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知晓,男子之间所谓的在一起竟然是指这种事情。

他一下子慌乱起来,双手紧握住黑无常的手,警戒道:“不行……”

黑无常委屈的双眼迷瞪瞪地望过来。

小白移开目光,又加上了一句。“……至少现在还不行。”

黑无常有点失望,却也知道自己绝对急不来,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小白的心,可不能让他因为害怕而跑掉,他极为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为小白整理了一下微敞的衣裳,噘着嘴道:“好吧,我听你的。”

小白因为黑无常这般委屈的模样而差点心软,却又很快忍下自己的这种想法,同时心中暗惊,自己怎可这般就失守,再说,凭什么他就会是下面一个?

且不说自己的年龄比他大,再加上自己本身就一直充当保护者的角色,怎么看都应该是小孩心性的黑无常适合做那个身.下之人。这个原则必须坚守。

他冷着脸从黑无常的身上站起,离开了半步的距离,道:“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

黑无常看着眼前像一只全身炸毛的猫儿一般警备他的小白,心中苦笑,这回可能真是吓坏他了,自己怎么又忘记小白是个这般傲娇的一个人呢?

失策啊失策。

他当真想要仰天长啸一番:天要吾禁欲,吾不得不履行。

他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件,老泪纵横,为何小白看起来一点事情也没有啊,皮肤依旧这般白,气息依旧这般稳,甚至连看他的眼神都是这般淡漠无波的,这不是跟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了吗?

这个到底和以前有何不同?!

他咬着牙,盯着小白从水中走上岸,又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白施法烘干了他的白衣,又是一个翩翩俊俏郎。

黑无常屈辱地扒拉下自己的裤子,直接上岸披上了自己的白底里衫,他泄愤似的明晃晃地对着小白,不顾他脸上的绯红,暗笑小白果然也不是个圣人。

光芒三千洞中情,悠悠相思揭迷惘。

心伤好似昨夜时,此时却已苍茫过。

英雄落泪映情殇,俊朗洒脱余莽莽。

剑锋斜阳轮回镜,前世今生化缘墙。

——《无解》佚名

*

黑无常身体已经恢复,再也不会有生命消逝的这种事情威胁他,再加上前生的梦中情人也终于同意跟他在了一起,自是红光满面,看得不爽了两天的妖神律轲更为不爽。

律轲一大早便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院落里的一张竹藤椅上,睨着那双阴柔的狐狸眼阴沉地瞪着时常刷着存在感的黑白无常。

小白正与段浊秦下棋。两人棋艺造诣皆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如今一见,自是棋逢对手,杀得分外眼红。

黑无常站在小白的身后为他加油打气,时不时地乱指点一通,又时不时的为两人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他倒也不觉得狗腿,只要小白有个乐子,小白高兴,那他自然也是欢喜的。

可惜,一旁被冷落了两天的妖神律轲可不这么想。他本来与段浊秦两口子在这山巅之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结果黑白无常一上山,便给他增加了或大或小的事情,先是差点让段浊秦掉入山崖,紧接着又是让他耗费了千年的修为,现在竟然直接来抢他与段浊秦的单独时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妖神律轲默默咬牙,在段浊秦身后晃荡了一天之后,妖神赌气拿来一个竹藤椅,开始了他自己生闷气的生活。

当然,还时不时地讽刺两句。“在本座看来,你们也别下棋了,你们直接坐着冥想得了。”

又比如。“哎哎哎,对,本座就说你呢!你行不行啊,这么久了都不下一个子,你就不怕棋子被你摸烂啊?!”

抑或是。“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怎么还没下完!还有你,狗腿成这个样子,本座也真是饱了眼福!”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妖神继续在那边自个生着闷气,黑无常继续为他们两人端茶送水,而坐在棋盘旁边的两人如同入定了一般,一点被影响的模样也没有。

今日,又是日光亮丽,飞鸟啼吟。之前已被放生的小鬼车落在棋盘正上方的紫薇树干之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小眼睛圆鼓鼓地盯着底下容貌气质全然不同的两人。

它的喙啄了啄自己的羽翼,又重新飞回高空,跟着其他来接它的鸟群飞跃高空,直到飞到山头尽头。

一声声长鸣划过天际。

浅色的紫薇花瓣落在素白的棋盘之上,落在星罗棋布的黑白棋子之间,犹如置身迷宫的外来者,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异国风情。

黑无常靠着紫薇树闭目养神,心中极为安心。而妖神却是心中愈加急切,他清楚地记得这已经是段浊秦不理他的第十三个时辰了。

他赤红的双眸紧盯着对面那个露出矫健双臂的男人,小心眼地决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小白猛然睁开双眸,捻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白子骤然坠落,“啪”的一声,落于白玉棋盘上,清脆动听。紫薇花随风摇曳,洒落下片片淡紫色花瓣。

段浊秦怔愣了一瞬,随后释然笑道:“白兄好棋艺。”

妖神一扫失落,立刻缠上段浊秦,狗腿地问道:“谁输谁赢?”

段浊秦好笑地摸了摸妖神好奇的脑袋,暗自无奈这家伙怎么老想个老小孩似的,总是长不大,他随意回答。“我输了。”

妖神猩红的眼眸顿时生出满满的敌意,狠狠瞪了一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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