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药性俱是压制,这样应该不行……再加点麝香……嗯……再来点虎鞭……生麻二钱……黄连三两……甘草……甘草不行……”
月明如水,照得人眉眼生辉。
绞尽脑汁写着药方,蔺钦澜几乎投入了忘我的工作,上官明月被他五花大绑地绑在了桌子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自从上次忘了给上官明月吃东西且差点忘了给上官明月解手后,蔺钦澜嫌上官明月干扰自己研究药性,干脆把他打晕,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他是大夫,有些担忧打晕过多,未免麻烦,他就把他绑在了一边,免得他被打傻,也免得他又扑上来。
“这样药性应该可以……应该可以?”
蔺钦澜思索了半晌,瞧了一眼上官明月,看他盯着自己不放,瞪了他一眼,“你看着我干什么?”
上官明月低沉着嗓音道:“吾爱……”
蔺钦澜牙齿打颤地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我才不是你的爱……”
上官明月又道:“娘子……”
蔺钦澜抽了抽眼角,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上官明月,顾秋棠和他倒是好,一个管人叫娘子,一个管人叫相公,难道说给他们下药的人,就是想要撮合他们的吗?
算了,他是大夫,只管治病,不管中药的前因后果,何况上官明月fēng_liú成那副德行,被人下药也很正常。
将人丢下前去熬药,蔺钦澜一连熬了一两个时辰,这才将药凉到温温的,端到了上官明月面前。
上官明月嫌弃地看了一眼药,随即又用灼热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被绑住,他一定又扑倒了他身上。
蔺钦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明月你是不喜欢喝药的,所以……我也只能……”
话未说完,他一把抓住上官明月的下巴,掐住他的脸颊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
“……天城。”
“唔……天城?”
“嗯……天城……天城……”
口里破天荒地喊着尹天城的名字,清晨破晓,顾秋棠迷迷茫茫地睁大了眼睛,迷迷茫茫地环顾了四周,最后看向与自己同塌而眠且紧盯着自己的尹天城。“天……城?”他迟疑。
尹天城早就盯了他半晌,见他睁开眼也仍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从床榻上扶起他,道:“秋棠,你想起来从前……清醒了?”
“天城……”顾秋棠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不承认也不反驳,咕咕哝哝了唤了他的名字半晌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难耐道:“天城……好奇怪……我好热……嗯……热……”喘息了半晌,手顿了顿,忽然捉住了尹天城的手,往自己衣襟里探。
尹天城一个愣怔,没来得及阻止,手已到了顾秋棠衣襟内,触碰到了柔软的乳首。
“!!”
尹天城猛地抽出手,慌道:“秋棠!”难道他还没清醒?
顾秋棠被他这一声唤唤得吓了一跳,瞪大了乌黑的眼,“相……相公!”
称呼又变成这个了,一场期待落了空,尹天城神色不对,狠狠地看着他。
顾秋棠见他不开心,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他,换了个称呼,“夫君?”
这两个词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尹天城咬牙道:“秋棠,你就一点都没想起来?”
眼前的男人瞧起来熟悉,说的话好像也是能让人听懂的,让人脑子混乱,顾秋棠神色恍惚了半晌,慢慢……伸手去摸尹天城的脸颊,尹天城见他没有直接亲上来,眼神涣散好像在回忆,略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回忆起什么……
蔺钦澜的药,该有点用的,而且他不是叫了他的名字吗?那应该已记起点什么了……
顾秋棠凑近他,认真仔细地看他。
长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靠近自己,尹天城无端地更加紧张,小扇子下的乌黑的眼珠水润润的,左右转动,左右仔细打量他,打量了半晌,顾秋棠眉与眼一同弯弯地笑,笑得风华无限,清新自然……
抱住他“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嘴唇上。
“!!”尹天城一下子扭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入床里,把人给制服了,顾秋棠痛得哀哀直叫,尹天城手一软一个松手,人又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
就不能相信他!
尹天城掐住了怀里顾秋棠的脸颊使劲捏,捏的顾秋棠泫然欲泣也不想停下来。还以为他在认真回忆!结果他在考虑亲哪里更好!
顾秋棠痛得呜呜叫了两声,含泪的眼委屈地看着他,委屈得像只小动物,令人如何也不忍心继续欺负。整个人都抽抽噎噎靠在他怀里。
完全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尹天城叹息一声,扶额。“神医……我希望你的药的确有用,现下只是药性还没发作……”
“……阿嚏——!”竹屋里,蔺钦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奇怪,怎么感冒了,难道有人想我?明月,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是不是大好?”
蔺钦澜熬好了最后一碗药,将碗给了床榻上的上官明月,为了他醒来后没发现这几天他的“虐待”,他还特地给他换了身衣服,擦了好多药膏。
上官明月眸如星子,飞眉凤目,风华绝世,一身白衣柔软若云,旖旎无双,靠在床榻上嘴角习惯性地嚼了抹笑,紧盯着蔺钦澜,道:“刚刚醒来,尚不明确。不过这身上……如何这么多药味?背上好像也有好几处未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