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
“那也是我的事,你可以先走。”
蓝政庭一直在挖坑,被呛了一次又一次,从头至尾都没办法长脑子。
有些事不过三,就像昨天的差点意外也是出于意外,那仅仅是意外,和其它无关。
时隔多年,回来以为是重逢欢喜一场,哪想有人早就抛却这份欢喜兀自潇洒。
关泽予把第二瓶酒开启,蓝政庭起身去结账,他说,“等下自己一个人回得去吗?”
正在倒酒的人,酒水不小心滴溅出来,有几滴落在另一只手背上,冰冷的感觉沁透心脾。
蓝政庭接了一个电话,他急着赶回去,电话那头的人说,“你再不回来,孩子嗓门就哭哑了。”
蓝素婷在梦里醒来,发现爸爸不在了,起床便哭,闹腾了好一阵,奶奶安慰也无用,叔叔百般劝导也无用,她只念叨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蓝政轩第一次见识到小公主发火的阵仗,不是扔扔东西那么简单,连哭带喊,撕心力竭的叫破嗓子只为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和关注。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有的是挥洒的资本;而成年人毕竟是成年人,他不能清楚明白的表达心里的想法。
☆、第05章 抖叔
蓝政庭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回头的往前走,打车径直敢回松海苑。
关泽予独自熬过了一点钟,他开车回家。
原曲凡说,“用不用我去接你。”
关泽予看了一眼夜路,他说,“不用。”
从闹市回到西郊庐园,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深夜如此折腾,一直闹到夜下三点半,他才上床休息。
原曲凡睡得死沉,一个劲的抱紧棉被会周公。
关泽予看了看窗外,灯光朦朦胧胧,很多树木看不清,就大致描绘出个轮廓,像一座小山,像一块丰碑。
次日醒来,原曲凡边刷牙边思考早餐该做什么?
煎鸡蛋?吃炒粉?烤面包?或者白水煮米饭,熬一份清粥?他思考了大半天,等主卧室的人醒来,关泽予说,“早餐呢?”
原曲凡取出一瓶特仑苏,他还在考虑当中,“你想吃什么?”
关泽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来不及了,“我外面解决。”
“啊,不吃我亲手做的吗?”
“你做的在哪里?”
“待会。”
“等你,我时间比生命还金贵。”
“你好意思说,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你很少在外面熬夜。”
“不幸碰上了一个人。”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关泽予!”
“你别把我厨房炸了。”
原曲凡还想说什么,穿上外套出门的人,他快步的消失,追都追不上。
想想这么多年,人家偷偷去见的神秘人,也不足为怪。要不是有一点本事,哪能站在冠鹰的顶端?
关泽予一大早赶着出门,并非去公司上班,而是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长辈,时光的刻痕似乎没有眷恋这个人,眼看也是很快要入土的年长者,他实际虽上了年岁,不想面貌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左看右看还能依稀分辨出年轻时候的些许fēng_liú无限。
顾叔不轻易出来,他一旦出来,准时有事,而且是大事。
关泽予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他问,“又出任务?”
顾叔也不多说废话,他问,“有空期吗?”
关泽予更干脆,他说,“没有。”
出生入死就想起了,没事无事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真不愧是孤狼,心里盘算的尽是狼的本性。
顾叔瞅着越来越管不住的孩子,想说一些关心的话,然而仔细瞅瞅,就此作罢。
一个大男人,身势超拔,四肢健全,他缺什么?就除了十五岁早早失去母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父爱,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在怪顾叔没有天天管你吃管你睡?”
“噗!”
关泽予喷出了刚喝进去的茶水,他很少喝茶,在大排档里,能提供的酒水,酒是啤酒,茶是劣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