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谁家有消息就放谁家的人,一直没消息就都关着。”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随聂总高兴。不过,我那个妹妹,并不姓陈。”陈暮又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陈暮此言一出,聂青岳就明白了。陈暮和陈阳同父异母,王大桥抓的是陈阳的表妹,对于陈暮来说那就是个外人,他没必要为了个外人来和聂青岳撕破脸。
王大桥动手是挺利索,可是通知错了人。这个消息要通知也应该去通知陈阳才对啊!
“既然和你没关系,你何必亲自跑一趟?昨天还跑去了六朝金粉找我?”聂青岳微微眯眼看他,陈暮只要表情有一点变化,他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这个陈阳的表妹。
陈暮果然微微低了一下头,略带羞赧笑道,“除了拜访聂总,我想和宋先生聊两句。”
宋先生?哪个宋先生?他说的是老道士?
呵,老道士还真是魅力无边啊,只见了一面就让陈暮神魂颠倒满世界追着他跑?啊,差点忘了,昨天陈暮也亲眼看到老道士抽出断剑,大概是为了这个来的?
聂青岳觉得头又有点疼了,站起身松了松领带,走到窗边。
从这面落地窗可以看到27层外空中花园的景色。花园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清瘦高挑,顾盼生辉,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在脑后束起的乌黑长发。
另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走到他身后,朝他肩膀重重地一拍——只看那粗壮的胳膊和下手的速度就知道这一拍落在人身上有多疼。
不料,壮汉的手还未触及,宋衍河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漫不经心地一踱步就避了开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壮汉一击不成,双手握拳朝宋衍河招呼过去,宋衍河这才转过身来拆招。
什么情况?王大桥怎么和宋衍河打起来了?看起来还是王大桥先动的手?
陈暮也走到落地窗前,顺着聂青岳的目光看了过去,“啊,原来宋先生真的在这里。”
又转头向聂青岳告辞,“聂总,那么我那位妹妹,就麻烦你照顾几天。您忙着,我不打扰了。”说罢,又抬头看了一眼花园中单手和王大桥过招的宋衍河。
反了他了?这是谁的公司?他想去看老道士,就跟他说个再见就走了?
陈暮刚出了办公室门,聂青岳接通了艾米丽的电话,“给我把所有通往27楼花园的门都关上!现在!马上!”
花园中,王大桥似乎开口对宋衍河说了些什么,宋衍河微微一摇头,正欲开口说话,王大桥的拳风便更凶狠地朝着老道士袭去。
只见宋衍河面对身形高大的王大桥从容不迫,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拆招抵挡,步法轻盈灵动,真真是游刃有余,脸上还似乎挂着一抹无奈的淡笑。
聂青岳看着宋衍河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以宋衍河这样的身手和本事,想要什么没有,根本没必要留在聂青岳身边图谋他什么。或许真如他所说,他只是算不到聂青枫的位置,又或者,聂青枫去了他那个世界的昆仑山?
花园中二人还在过招,王大桥连连吃憋,越挫越勇已经拔出军刀。宋衍河还是只守不攻偶尔略退几步。忽然,宋衍河看似力道不重的一记手刀劈下,打掉了王大桥手中的军刀,劈得王大桥一个踉跄朝花园水池中栽去。
宋衍河见状立刻伸手要拉住他。不料,王大桥刚挨了一记手刀心有余悸,半边胳膊都还麻着,看到宋衍河手伸向他,反手一抓他的手腕——两个人双双落入水池中。
花园水池中的水不深,两人摔入水中后马上相互扶着站起身来,水位还不及腰部。宋衍河全身衣服湿透了,白色衬衫变成半透明的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水虽不深,但水底淤泥滑腻,宋衍河几乎挂在王大桥的身上被他托了上岸。
王大桥的老脸好像红了一红。聂青岳站在窗前,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
很好。
老道士本事不小啊?去夜总会能勾搭小姑娘,去个拍卖会弄得陈暮跟着他跑,来集团不到半小时就和他的保镖混到一起去了?
“聂总,”艾米丽的声音从桌上内线传出,“五分钟后是第一季度业绩汇报,各公司经理和总监已经到齐了。”
“嗯。”聂青岳顿了顿,“去给花园里那两个家伙拿身衣服。”
聂青岳没读过什么书,又是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的,没有亲自管理集团运行的兴趣。集团运转几乎全部交由专业的管理团队和第三方监督,开会他也只是去露一面。
集团旗下一百多家公司和企业的管理层齐聚会议室,做了整个上午冗长枯燥的汇总报告。看着一个个总监经理轮番上台,聂青岳揉着眉心觉得头愈发的疼了,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找聂青枫。
上午的会议终于结束,出了会议室,居然意外地没有看到王大桥的身影。
聂青岳的仇家太多,以往无论去到哪里,王大桥都跟门神一样往门口一站。除非确定聂青岳休息了,或者环境绝对安全了,否则不会离开半步。
聂青岳一勾手指,一个保镖附耳过来。
“王大桥人呢?”
“老大,桥哥在候客厅吃饭,我去叫他过来。”
“不用。”
聂青岳进了电梯,到27层的候客厅门口往里一看,偌大的候客厅里只有两个人背对门口坐着吃盒饭。
这个人高马大的不是平时生人勿进的王大桥吗?另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