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卞和孟豁完全领会不了自家老大的一片苦心,被戳得呲牙咧嘴。
阮昧知冲块头最大的孟豁勾勾手指,笑嘻嘻道:“难得碰一回面,来,师兄咱俩练练怎么样?”
完了,这小子要下黑手了!龙惊千对初见时那一句话引发的惨案还记忆犹新,唯恐阮昧知把自家小弟全收拾成猪头。很有义气地弱弱阻拦道:“你怎么不找我?”
阮昧知横了龙惊千一眼:“找你?我自虐啊!”
龙惊千哽住:到底谁虐谁啊!
“跟你练,胜负一点儿悬念都没有,纯属找打击。对吧,师兄?”阮昧知寻找同盟,那流转的眼波简直要将人的魂都勾到他脚下去。
“就是,就是。”深有体会的两人迅速被阮昧知策反,同仇敌忾地盯着自家老大。
龙惊千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俩,一会儿被揍可别哭!
“来吧,师兄你可悠着点。”
阮昧知招呼道,很快和孟豁对拆起劈挂拳的招式来,两人的拳法都只学了个皮毛,打起来倒是旗鼓相当。风格也很是和谐友爱,你一招,我一招,慢悠悠的,像是在打太极。
等两人和平打完顺利收工时,龙惊千担心的惨案也没发生。
也是,阮昧知虽然长得娘点,内里却是一个真汉子。面对龙惊千的其他哥们儿,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哎呦,有人跟我抢老大!正宫之位是我的,谁跟本宫抢,本宫就弄死他。而是老大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啊,来来大家以后就都是哥们儿了,咱找地儿一起闹腾去!
像龙惊千这种半大少年没准儿还有点“我的玩伴不准抢”的幼稚心里,但阮昧知多大岁数的人了,要真和一帮子少年计较这个,才真是掉份儿。迅速打入团体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况且新勾搭上的兄弟们,可都是处男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阮昧知跟孟豁打完又去跟隧卞打了一回,当然也可以换一个说法,阮昧知占完孟豁的便宜,又顺手把隧卞给糟蹋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道:“你们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到我那儿去坐坐,我请你们喝茶。”
男人的交情要么是打出来的,要么是吃出来的,要么是嫖出来的,这一番折腾,孟豁和隧卞也早放下了之前那点小心结,真心接纳了这个爽气的小兄弟。而且他们自己也清楚,阮昧知和他们打的时候,是留了情的,在修真界,实力强的就是老大,赶紧交好才是正道。
四人有说有笑,很快到了阮昧知的门前。
“安苏?”阮昧知眼角扫到正要出门的少年,和气招呼道。
安苏看着阮昧知那左手勾着龙惊千,右手搭着孟豁的奔放造型,心情复杂。
“过来一起玩啊。”阮昧知热情招呼。
安苏少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扭头冲回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死了。
“……”阮昧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安苏见自己一回跑一回啊?
“要哥帮你收拾他么?”孟豁很有义气地问道。
“别,安苏这人不错。”阮昧知赶紧阻拦。咱不能因为人家太羞涩就揍人啊对吧?
四人进了房,阮昧知净了手,取出从素女楼里顺手牵羊来的全套泡茶器具,细细烹制。
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凤凰三点,春风拂面,封壶分杯,玉液回壶,奉茶……
龙惊千三人自是看不懂阮昧知那一步一步地是在倒腾什么,只觉眼前这人一抬手,一转腕,一捻指,都是说不尽的风雅气度,那张妩媚的小脸此刻竟是有了一种肃穆的禁欲感,让人看得几乎连喘气重了些都嫌唐突。
“喝吧,别客气。”阮昧知一开口,啥气氛都不剩了。
龙惊千苦大仇深地看着他,太幻灭了,这茶若有灵智,这会儿肯定已是饱含热泪了。
“你们看这茶如何?”阮昧知捧了杯子,细细嗅香。
三人齐齐低头,只见那杯中茶汤清而不寡,茶叶在杯中不飘,不杂,不黯,有如新叶初绽,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好茶。”
阮昧知点头,嬉皮笑脸:“对!所谓吃人嘴软,喝了我这茶,今后可要多照顾照顾小弟我哟。”
龙惊千默默扭头,你敢再没羞没臊些不?这茶若有灵智,这会儿肯定已是泪流满面了。
“光是喝茶也无趣得很,不妨一人讲一个笑话,若是讲得好便有得喝,若讲得不好,便没得喝了。”阮昧知打定主意要打入团体内部,这会儿长袖善舞的小商贩模式全开。
“好啊,你是主人,你先讲。”龙惊千见阮昧知好兴致,自然不忍拂了他的意,第一个捧场。
其余两人赶紧附和。
“行,我先讲。”阮昧知一点儿扭捏没有,开口便道:“说是有一佛修一道修乃是挚友,一日道修摸了摸佛修那大光头道‘你这头滑溜溜暖呼呼的,摸起来倒是和我家娘子的雪臀一般。’那佛修笑呵呵地也摸了摸自己那光头,点头赞同道‘摸起来手感确实很像’。”
孟豁:“哈哈哈……”
隧卞:“呵呵呵……”
龙惊千:“……”
喂喂,你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还是黄色笑话;你讲黄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还是关于佛修的黄色笑话;你讲佛修的黄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偏还要在这佛修的寺院里讲!昧知,你的形象已经被你的鲜廉寡耻幻灭成渣了啊,你家下限坟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吧?还我单纯可爱的小弟来啊混蛋!
“看来我是有得喝了。”没羞没臊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