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传言只是短短一天就甚嚣尘上,造谣惑众,似乎一夜间就成真的了。卫葶瑜待在仪瀛院,当真是料想不到会发展成这样的形势,人言可畏。
没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连卫葶瑜都不相信!
卫葶瑜后悔当初初听传言时没有放在心上,这心脾气都被这深宅大院养得愚笨了。
温夜阑知卫葶瑜心里想的事,他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握住卫葶瑜的双手轻声说道:“娘,你放心,这些事交给小七处理就好。”
他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拉起脚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扶着她躺在床上,“娘,好好休息。婚约的事我会去和大伯商量一下的。”
卫葶瑜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温夜阑疲惫的脸色,掖了掖被子叹口气,闭上眼睛侧了侧身。
温夜阑站在床边好一会,见卫葶瑜睡了过去,才抬脚走出了房间。他对着守在门口的梅清轻声交代道:“夫人睡了,她醒时叮嘱她喝药。”
“是,少爷。”梅清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上,半弯着腰应着。
温夜阑走出几步,望着前面幽暗寂静,蜿蜒曲折的长廊,面若寒霜。其实这些本可以不让娘知道,但是大房的人一直在他和娘的面前假装仁慈,口蜜腹剑。不通过今天的这一着,娘就看不清温庞氏他们的别有用心了。
上辈子大房的人就是这样心怀叵测,假仁假义地把他和卫葶瑜耍在了手心里,当他出嫁时他们还在他的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温国文嘴上说着会帮他查明方福手上握着的婚书一事,但是他爹早已入土为安,无凭无据,此事又能从何查起?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欺瞒他的对策。
温夜阑无声地诮笑着缓缓将垂落的双手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