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金易实在是有点摸不着陈近南的脾气,他正常的时候像是个高帅富,砸钱的时候像是个傻多速,拜师的时候是标准的健气受,说起他哥又变成了阴毒大反派,整个一个精分。
复赛过后,休息三天就是总决赛,三天里古晨一直呆在实验室修正和调试大便号,金易因为修炼过头还没恢复,也取消了夜间活动,整天开着比利比利看花妞的比赛视频,一边制定战术一边给它调整饮食。
开赛当天早上,一家三口刚吃完早饭,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快递员送来了一份传票。
“你的传票来了。”金易带着信封去厨房找古晨,古晨像是早就猜到了,平静地把洗好的餐具收进橱柜,洗了洗手拆开信封,两眼看完了,道:“下周一跟我一起去法庭吧,法官要就你的监护权展开聆讯,在我和严高之间确定一个合适的监护人。”
“啊?”金易傻了,他还以为是关于婚书鉴定问题的聆讯呢,“不是已经有婚书了吗?为什么还要在你和他之间选择一个?”
“因为他知道无法证明婚书是假的,所以才拿我的职业和收入来做文章。”古晨冷冷一笑,道,“他是星将,我只是个平民,如果法庭认为我和他相差太过悬殊,会按照有利于你的原则选一个更加合适的监护人。”
“啊?那怎么办?你只是个二级理疗师,他可是星将啊!”金易担心地问,曾几何时他还恨不得烧了那封破婚书呢,现在却森森担心婚书的效力没星将的大。
“我得出具一份比较好的职业证明。”古晨若无其事地说,“这不是什么难事,随便在某个大企业的人事档案里塞个表格就行了。”说着便往实验室走去。
“喂你等等。”金易知道黑客大爷又要重操旧业了,脑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干嘛费那么大劲啊,让陈近南帮你在陈福记俱乐部挂个名不就得了,合法合理,不比你破人家防火墙好啊?”
古晨本来就有点多云的脸立刻霜降了:“我为什么要求他办事?难道我还没一个缺心眼的二世祖靠得住吗?!”
金易早就察觉自恋帝对任何接近自己的人都怀着深刻的痛恨,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身的理由:“我现在是他师父,你就是他师娘,帮师娘办点小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有这样的傻徒弟干嘛不使唤呢?”
为什么我是师娘?古晨的身体僵了一下,把金易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忽然有一种浑身汗毛都炸起来的不知道是幸福还是难受的感觉。
然后他的耳朵忽然有点红了。
师父和师娘,多么有爱的称呼啊,又温馨又暧昧还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权威感……
“哼。”自恋帝掩饰地嗤了一声,折回了客厅,纠结了半天才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好嘞。”金易马上说,“今晚比完赛我就跟他说,他准得答应我!”
古晨撇撇嘴坐到了沙发上,金易拿了根黄瓜坐他旁边啃,啃了两口忽然问他:“话说你有没有什么理想啊?不会就一直当黑客或者理疗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