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直到掌灯时分才停下来,然后相里业问了一句他怎么都没想到的问题:“你去看过那些受刑致伤的墨者吗?”
木一愣了下:“属下归心似箭,探明敌情就回来了,并未见过几位同门。”
相里业点了一下头:“你说的没错,就算这是计谋,利器却是真的。
只是……贼军为什么要借你之口告诉我们呢?”
“属下不知。”
相里业看着这位部下,心里有了另一番盘算,之前被俘的每一位墨者他都见过了,有身手半废的,有皮开肉绽的,有需要将养的,还有毫发未伤的……
看的多了,相里业很快发现一个规律,这些人离心了!不是背叛墨门,而是相互之间再无分毫同门之谊,受伤重的指责没受伤的是叛徒,没受伤的说受伤轻的也出卖门派了,受伤轻的又说自己是被套了话,也是受胁迫的……
乱!太乱了!
麻绳束作一团还能解开,再不济也可以一刀剁下去,这么多人的矛盾怎么解决?随便拎出两个就能吵起来,总不能都砍了吧?
最重要的是,有了虞周之前所言的细微见著,相里业难以判断这些人谁透露了门派消息、谁是无辜的。
一个头两个大,然后木一回来了……
完好无损的木一回来了。
木一叙述了自己的经历,相里业感觉有点奇怪,直到木一噤声才知道哪里奇怪,这位部下的诉说里,贼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墨门一句话,甚至跟他的交谈都少……
相里业不愿意怀疑谁,可是……在渐渐难以掌持的秦墨,人心难控也不是不可能啊!
丢开所有心思,他做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决定——亲自去贼营探查一番。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