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战露出残忍的目光扫过小木的大门,用手拉了拉木门上的草绳,然后转过高大的身躯踱着步子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越临的身上,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空档,男人早就起床离开部落,带领族人准备冬天前的最后一场狩猎。

越临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连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浑身腰酸背痛,反手揉了揉自己的已经快要被乌宸弄断的老腰。

凶猛的原始人,自己真的吃不消……

男人床上技术越发熟练,现在真的是器大,活好。

一到床上,平时正儿八经的乌宸就变成撩人的死变态,太能撩人,自己根本把持不住,把持不住的结果就是每天起床都极其痛苦,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痛与快乐并存。

挣扎了一阵子之后,越临艰难的从床上起身洗漱,还必须去给孩子们上课,不能躺在床上。

“阿嫂,阿嫂!”乌古隔着老远看见越临的身影就高声喊道越临,颇有几分得意的看了一眼旁边几个小孩。

旁边几个孩子羡慕地看向乌古,每次越临巫都会给乌古带一些糖果,据说是用那些果子里的一种甜甜的东西熬制出来的。

每次课堂上谁表现好了,越临巫也会给表现好的孩子发一颗糖,为了糖,一波小孩都极其认真努力的学习越临巫教的字。

今天是部落最后一场大型狩猎的日子,炎狼留在部落里带着护卫队保护着部落的安全,高台上放着一把骨刀和一个用石头雕琢而成的大石缸,里面盛满了干净清澈的山泉水,等着部落族人归来,为他们举行洗刀礼。

越临把最后三颗糖果放到邵乐的手中,顺便鼓励了一翻小家伙。

邵乐等着自己手中的糖果眼睛发光。

吱吱呀呀——

远处传来木头板车的声音,碾压过一道道轮轴,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沟壑,为首的男人穿着一件薄马麋皮做的小褂子,走在前面。

凌塔看见站在门口迎接乌宸的越临,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后躲了躲身体,想到自己曾经跑到乌宸和越临巫的面前耀武扬威,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比起乌宸强,是部落第一厉害的战士,现在想想就觉得脸疼。

现在看看乌宸,部落里的人谁不知道乌宸厉害?!上次那么多阿叔被水蚁那个老杂毛迷倒在地,也不是靠了越临巫的三只小狼,和乌宸的神鸟才找到他们!要是自己这些人出去找,估计方向都摸不着!

焱,燚。

火剧烈的燃烧起来,灵动跳跃,火势高耸,橙色的火光在傍晚时分映照在每一个族人的脸颊上,倒影出浅浅的光辉。

越临站在火焰的前方,伸出双手,捧住乌宸手中的骨刀,放入水中。

洗刀礼,清水漫过骨刀,留下一阵清冽。

整个焱燚部落情绪高涨,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篝火通宵达旦。

部落这个夏季最后一场狩猎也完成了,冬天的寒风已经吹遍整个荒寂山脉。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婀娜多姿的姿势,飞翔,跳跃,盘旋,然后快速的坠落,裹在地上,整个荒寂山脉都呈现出白皑皑地景色。

从高空俯瞰下去,已经没有大型动物,大多是猛兽都已经销声匿迹,偶尔地上有几只动物留下的脚印,都会引起部落战士的追踪。

“阿母,今年的雪好大!”

“是啊,今年这雪怎么来的这么早?比起以往早了七八天,以前这个时候也只是飘小雪。”

“对啊,你看这雪都到我脚踝了。”

越临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兽皮,包裹着全身上下,看着飘雪的天,一旁的乌宸也有些奇怪的看向天空。

“今年冬天确实来的太早了。”乌宸喃喃自语,焱燚部落的天气向来很有规律,冬天夏天都泾渭分明,可是今年的冬天明显早了一些,而且雪还极其的大,不能不让乌宸觉得奇怪。

在离焱燚部落的很远的边界处,一只巨大的白尾雕从众人的头上飞过,巨大的身体在空中翱翔,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地下。

一行人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走,他们骑着马匹手中拿着锋利的刀枪,但是此时他们都面无血色,在寒冷的风中瑟瑟发抖。

这一行人他们显然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几个被捆绑的人脚上都是青红交加的淤青,背上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鞭痕,鞭痕中间是黑红的淤青,周边是红色的刮痕。

一个男人他站在这被捆绑的人的最前方,他双手也被困住,但是和身后的人不同,他脸上的神情坚毅,并没有绝望和死亡的气息附着在他的身上。

黑熊双手被麻绳绑住,身上还穿着夏天的短袄子,因为寒冷爆出的鸡皮疙瘩,一阵刺骨的西南来的寒风吹过来,所有人不由都打了个寒颤,瑟缩着身子。

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小石头,不停的磨着自己手脚上的绳子,黑熊时不时的看向焱燚部落的方向,张望,有几分焦虑和不安,又看看身后一大堆和自己一样的被捆绑住人们。

他们都低着头,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作为他们部落消失的见证人之一,黑熊可以理解这些失去了部落的人。

黑熊看了看远处的天,又看看天空上落下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覆盖在他的双鬓,额头,身体,上都有少许雪花,雪花落在他的身体上,因为他身上的体温而融化,冷彻心扉的寒冷让他提高几分本来萎靡的精神。

几辆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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