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珽随后挥剑将地上这几个挨个儿刺死,砍瓜切菜一样简直不能更容易。
坡底的锦绣兵们已将木板墙劈开了,一人抱着一块就往上爬,手里的伞将乱箭悉数挡在外面,哥儿几个心情大好还有功夫边爬边聊天:“这伞忒好用了!神器啊!”
“这东西实打实的东溪克星!我已经爱上它了!”
“我决定以后每场都用这伞了,进可用伞尖戳敌,退可用伞面遮挡,遇到雨战还能避雨,完美。”
“那个小崔行啊,看着还道是个病秧子公子哥儿,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这东西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人本就不是虚有其表,你看他给咱设计的枝杈阵,打了这么多场了,有哪个队破得了?纵是咱们输的那几场,对手最后也是费半天力才能穿过阵去拿到咱们的帅印,这个阵我看咱们可以用上一整年。”
几个人打着伞边聊边把东溪的攻击口给堵上了,而且这几位还都颇有经验,堵也不是随随便便把木板往那儿一放,而是先用小铲在地上挖个坑,木板子斜着放,卡到那坑里,你想从攻击口里捅这板子还捅不到,就算捅到了也不容易捅倒,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板子斜着放,它可以当梯子,几个兵不会轻功,但踩着这板子就能上到这面高墙上!
上到墙头后呢,这几位也是坏得没sei了,把刚才用伞卷到的对方的网拆下来,从上头往下扔,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当场就罩住对方一个。
东溪的其他队员不敢恋战,转头就往后头的机关阵地处跑,还没跑出多远,武珽和萧宸已是从天而降,郑显仁也已从己方阵地赶来,登上墙头向着下头对手放箭,一时间东溪队员就跟骑射比赛里被当活靶的兔子似的被锦绣队员收拾得撒了丫子满处跑。
最勇不可挡的是武珽和萧宸,两个人就像虎入羊群一般刀来挡刀、箭来拆箭,尤其是萧宸的鞭子,灵活如蛇迅猛如电,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哪儿哪儿都是铺天盖地的鞭影,哪儿哪儿都是破空裂地的风声,眼一,手里的武器没了,腰一紧,被卷住扔出去了,影一闪,人已经倒地了,就是这么短暂就是这么利索,不过三个瞬间便能放倒一个,武珽郑显仁和锦绣的兵们在后头捡漏捡得不能更舒服。
场边的观众们彻底沸腾了,这还是句芒区的强队东溪吗?简直就是被锦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这是对战吗?这分明是一边倒的碾压啊!锦绣兵手里的那把铁伞真是太有用了!谁设计出来的啊?后羿会的亚元萧宸不用箭也这么厉害啊?当朝用硬鞭的大有人在,用软鞭的人却很少,盖因软鞭很不好练,不小心就抽着自个儿了,而且使用不当还很容易伤着己方的人,抡起来周围都不能有队友——可你看这萧宸,那鞭子就跟有灵性似的,怎么甩怎么抽怎么抡都能完美避开队友的所在之处而准准地抽到对方身上,这得练多少年才能有这样出神入化的鞭法啊?
太厉害了!原以为锦绣走了个元昶是莫大的损失,不成想这个新来的萧宸竟也不比他差!
转瞬间东溪的队员便被锦绣干掉了十之七八,剩下一个跑得快的将锦绣众人甩在身后,正没命地往回逃,便觉后心处遭了一击——却是武珽将手中剑抛了出来,正刺中对手要害。
对方中剑还未及再有反应,萧宸的鞭又跟到了,将他背上那剑一卷一抽就给收了回去,稳稳准准地将剑柄抛回到了武珽的手上。
“谢了!”武珽笑着冲萧宸竖大拇指,拔步就继续向前冲去。
“不客……”萧宸望着武珽已经奔远的背影闭上了嘴。
燕七没死多久就看见锦绣的大旗飘扬在了场边高高的旗杆上,这场胜利真是酣畅淋漓,除了开场时大家受了一回惊吓,后头就整个都是锦绣在掌控局势,结果到结束时一清点,东溪队悉数阵亡,锦绣队就死了燕七一个……
“服没?”赛后双方回到楚河汉界处致礼时武珽笑着问康韶。
“败在了伞上。”康韶笑着摇头,“崔四公子做的?”
“你就说服不服,”武珽笑,“一会儿回去让不让灌酒?”
“让。”
锦绣众人欢声笑语地回了备战馆,燕七带着一身人造血去女子更衣室换衣服,才把甲衣脱下,就见不知从哪儿飘下来一张小纸条,捡起来看,见上面写着:尝闻汝箭法甚佳,望能切磋一二,明日晡社团练毕,请至书院后山徒然亭一会,带箭来。
落款是萧宸。
燕七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见萧宸看着她,便也看向他,萧宸冲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燕七也就冲他点了点头,面瘫脸们交流完毕,各自偏开头,等着武长戈进来进行赛后总结。
武长戈几乎从未表扬过哪个队员在场上的表现,不批评就已相当于表扬了,今日却是破天荒地点了萧宸的名:“表现不错。”惹得大家都羡慕嫉妒恨地瞅他,之后武长戈又点了一个名:“燕安,全队表现最差,留下反思。”
大家顿时就觉得平衡了。
简单总结过后众人解散各回各家,燕七一个人留堂等着武老师批评。
“你自认今日的表现如何?”武长戈淡淡地居高临下看着她。
“特别不优秀。”燕七道。
“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