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队员入场,在楚河汉界处互礼,听裁判宣读规则,而后返回阵地,各就各位。
随着遮挡双方阵地的幕布被撤走,场边的观众们发出了一片惊呼,锦绣书院的阵地形式并没有变化,仍旧是一道道土墙形成的‘迷’宫式,追看锦绣书院比赛的观众对此一定不会陌生,所以这片惊呼只能是来自于对崇文书院阵地形式的惊叹。
崇文书院一定是换了新的阵地。
联赛已经进行了好几场,每支队伍所用的最初阵地形式已经为对手们所知悉,要知道几乎每个书院在每一场比赛都会派出自己的“细作”进入其他书院的比赛场地去了解敌情,锦绣书院也不例外,除非是对手换了新的阵地形式,在用新阵地比的第一场赛事开始前,没有人会知道此阵地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不必理会,”锦绣书院‘女’队的场上队长谢霏淡淡和队员们道,“按赛前布置行事。”
众人齐声应是,飞快地散开阵形,闻得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锦绣书院的一帅两仕两相留守己方阵地,五兵二车二马一砲冲向敌方阵营,另有一砲在双方阵地‘交’界处的楚河汉界游弋把守,这是一种全攻型阵式,所有可以跨“河”的角‘色’都被派了出去,只有具有相当实力的队伍才敢使用全攻型阵式,否则后方相对空虚,很容易被对手端掉老窝。
所以燕七的位置实则是本队最为重要的一条线,是最后一个进攻点,也是最前一个防守点,如果她这里被对手突破,本方的防守压力将大增。
燕七站在楚河汉界中央,擎弓而立,八风不动。
观众席上一时惊一时赞,一时急一时叹,昭示着崇文书院的半场内此时‘激’战正酣,然而不多时,观众们发出的声音就全都变成了惊呼,一阵又一阵,不断地惊呼,甚至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很有些不安。
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七依然不动如山。
突然间,一支利箭鬼魅般由崇文书院阵地出口处飞‘射’而至——对阵双方的阵地沿着楚河汉界的这一边都是一道高墙,相当于己方城池的城墙,你可以在城墙上开一个城‘门’(出口),也可以开多个城‘门’,全看己方的战术安排,而锦绣书院向来只有一个城‘门’,崇文书院的新阵地则有两个城‘门’,燕七立的位置就在两个城‘门’之间。
燕七的眼神好得很,对方的“炮”才一在城‘门’处‘露’头她就已一眼瞧见,所以这支冷箭放得对她来说并不突然,斜跨出一步的同时燕七手中的箭亦已离弦,然而对方的反应却也不比她慢,迅速将头收回城‘门’去,两个人的箭竟都放了空。
对方缩回头去之后一时没了动静,似是想要引‘诱’燕七追上前去,燕七却是不动,仍旧立在楚河汉界中央。
场外的观众们忽然间不知为何有些躁动起来,呜呜啦啦地冲着燕七喊着什么,显然这部分观众都是锦绣书院的粉,比手划脚地给燕七做手势打暗示。
燕七却没有去看场外的观众,对方的炮就隐蔽于城‘门’之后,而且水平似乎不低,稍有分神就有可能中招。
半晌未见动静,燕七持弓的手纹丝不动,眼皮一眨不眨。
突然间对方城‘门’处人影闪动,三支利箭一字排开直向燕七袭来,将她左右两边退路皆尽封住,无论向哪一边闪身都难逃被箭‘射’中的后果,而与此同时,那城‘门’中竟是疾速飞奔出七八个人来,观其甲衣颜‘色’,竟全是崇文书院的队员!
怎么回事?对方七八个人从阵地里冲出来,那锦绣书院的队员呢?怎么没有人拦截?刚才不是在对方阵地里对战吗?难道已经全部“阵亡”了?
坐在主队北边看台上的观众因看不到南边客队阵地的情形,此刻已是又惊又疑地齐刷刷站起了身,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楚河汉界中央的那个小胖子先被一箭‘射’中肩膀,而后被对方骑马使长刀的一刀砍中小‘肉’腰,再被对方的“车”用棍子敲中脑壳,最后惨烈非常地原地阵亡。
惨啊,死得太惨了!
尽管燕七临“死”前挣扎着用箭干掉了对方一炮一马一车,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就这么活活被对方给轮死了。
就像“足球不是一个人的比赛”一样,综武竞技也永远不可能只靠一个人去完成。
锦绣书院的‘女’队输了,而且输得十分狼狈,燕七被人砍了一身人造血都算是好的,谢霏她们那些冲进对方阵地的队员出来时一人一身的泥,站到楚河汉界处与对方行结束礼的时候活像一排兵马俑。
“崇文那边是怎么回事?”退场之后燕七问武玥,替补队员都在场外队员席上观看了整场比赛。
武玥很恼火:“对方太恶心了!把阵地‘弄’成了泥沼!上头还洒了一层浮土伪装成平地的样子,咱们的人一踩进去就直接陷到了腰,根本动不得半步,可不只能任由宰杀了吗!”
宰杀……所以大家都是猪队友吗……
回到备战馆更衣的时候好几个‘女’孩子都哭了,有是被气的有是因窘的,要说这崇文书院这一招也确实太恶心了,把对手一帮‘女’孩子‘弄’到泥里面痛揍,‘女’孩子们本来就爱干净啊,这下子真是又脏又难看又丢人。
“无耻!”一个‘女’队员痛斥。
“也怪我们大意了。”谢霏也沉着脸。
“你是怎么搞的,就你不需要进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