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不,第二天中午,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阿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准备骂文才一顿,不过当阿九看到客厅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时候,便又生不起气来了,文才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懂事了,没理由的。
阿九推开文才的房门查看一下,文才还躺在床上睡觉,屋子里比昨晚的客厅还乱,莫非是燕赤霞?
不太可能,阿九正百思不得其解,燕赤霞走了进来:“哇,你可真能睡,赶紧下楼吃饭吧。”
“吃饭,吃什么饭?”阿九不解道。
“吃大餐呐。”
三楼二零二,客厅里一张大玻璃圆桌摆满了菜肴,钟期太杨雪真钟未来傅见青秋生小玉已经围着桌子坐定,但等阿九文才燕赤霞入座,燕赤霞来时对阿九解释说是钟太太见他们捉僵尸辛苦,所以特意做了顿丰盛的饭菜犒劳他们。
阿九等人平日里都是以即食面为生的,面对如此大餐岂有不吃之礼。
文才燕赤霞入座,阿九也找个位置坐下,左边儿是未来,右边儿是小玉,对面儿是钟期太。
阿九望着满桌菜肴,肚子呱呱直叫,看向周围的人,等着动筷子。
“你洗手洗脸漱口了吗?”钟期太看向阿九板着脸问道。
“还、还没有,哎,你也没洗呢。”阿九把文才拽起来到洗手间洗漱完毕又坐回来。
钟期太还是目光紧紧盯着阿九,看的阿九浑身不自在。
“大家都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杨雪真微笑着缓解一下气氛。
“吃饭,吃饭,我早都饿了。”
“九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未来夹起一个鸡腿放到阿九碗里。
九哥,称呼变了,亲近了还是疏远了。
阿九变的有些紧张,嗯,一定是我多想了,对,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有些人呐,有异性稍微对他们体贴一点儿,就老是往那方面胡思乱想,其实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嗯,想到这里,阿九又释然了。
阿九能释然,钟期太却不能释然,钟期太又道:“我听未来说你昨夜挨了不知什么人一拳,能吃的下吗?”
“吃的下,吃的下。”阿九点点头夹起鸡腿咬了一口又扒了几口米饭。
“九哥,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喝杯汽水吧。”未来倒一杯汽水递给阿九。
“噢,谢谢。”阿九确实噎着了接过汽水喝了一口。
“慢点儿喝,别呛死了。”钟期太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阿九低着头一声不吭,这个钟期太,一直对自己横眉冷对,噢,对了,我连累他家房子被烧,他看我顺眼才怪。
“咳咳。”阿九确实呛着了,未来又给阿九捶了几下背:“爹地,你别老咒九哥了。”
“哼。”钟期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阿九突然注意到了坐在旁边儿的小玉,既不吃饭,也不夹菜。
“小玉,光看着干嘛,吃呀?”
“我不饿。”小玉微笑了一下摇摇头。
“不饿也吃一点儿嘛,不然可辜负了钟太太一番美意了。”
“是呀,小玉,吃一点儿吧,你老是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未来隔着阿九往小玉碗里夹了一块牛肉。
“看来我也只能吃一点儿了。”小玉有些无奈的拾起筷子端起碗。
“小玉,你慢慢吃啊,别吃太多了,会影响身材的。”秋生在旁关心道。
“没事儿,吃饱了多运动一下不就行了。”
“你是想让人家得盲肠啊?”钟期太又开口针对阿九。
“什么又盲又肠的。”阿九小声儿嘀咕了句,完全无视钟期太,大口吃菜,大口吃饭,大口喝汽水,旁若无人,不一会儿一碗米饭见了底。
“九哥,我帮你盛饭。”
“不用了,我自己盛吧。”
“没事儿,我帮你盛。”
“啪。”碗摔在地上裂成几瓣。
阿九连忙弯腰收拾,咔嚓,手指划破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啊,我帮你拿创口贴。”未来连忙跑进房间里。
小玉蹲下身帮忙收拾,阿九清楚的注意到小玉望着自己的伤口咽了下口水。
阿九忽然想到了什么,或是是想到了什么可能,希望这个可能不是真的,不然秋生太可怜了。
阿九皱着眉想事情,连伤口是谁给包扎的都没注意。
“哇,真是饱死了。”文才进了门躺沙发上一躺。
“吃了七碗饭,不怕撑死你,我也不过才吃了五碗。”阿九摸下肚子坐在沙发上。”
“你们都没我吃的多,我吃了八碗。”燕赤霞捧着肚子进来。
“文才,给你个任务,到楼下卖点儿山楂上来。”阿九抛给文才一个一块钱硬币。
文才明白,阿九对他的剥削又压榨还没结束,地主与佃户,师傅与学徒,都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面对旧社会师徒主义阶级压迫,文才必须得在沉默中反抗。
“师父,一块钱不够呀?”
“哼、你可真是一毛不拔。”阿九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文才嘱咐道:“找回来的钱记得还给我,千万别克扣,我一会儿会到楼下查的。”
没过十分钟,文才拎着两个大袋子上来,阿九检查一下,山楂糕,山楂卷,山楂片。
“了多少钱呐?”
“一百。”
“还剩一块对吧?”
“对。”
“燕赤霞,你吃不吃,两百块钱分你一半。”阿九领着袋子问道。
“吃,当然吃,我肚皮都快撑破了,我可没你那么吝啬,钱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