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顾望舒所有动物中他最怕什么的,那必定是蛇无疑了。
那种滑不溜丢,长不溜秋,柔软湿冷的动物,是他最怕的。
段子聪看他吓的声音都走调了不禁觉得好笑:“你过来。”
顾望舒摇头,坚决不肯向前一步。
段子聪的劣性根突然就冒了出来,他走近顾望舒,看顾望舒小脸吓的煞白心里觉得好玩,伸手拉着顾望舒的手,硬是将顾望舒拖到前面:“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药,不是蛇。”
顾望舒颤着腿,定睛一看,枝干扭曲的弧度非常僵硬,并非像是蛇身那般圆滑总算是松了口气,但看着和蛇极其相似的药草,他还是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立即别过头去。
段子聪垂眸看了看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明明一样是手,为什么对方的手就柔软细腻,摸着非常舒服?想着,他的手指还忍不住在顾望舒的手背上滑动一下。
顾望舒也没在意……两个男人,牵个手没啥大不了的,况且,他现在早就被那个类似蛇的东西给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因为手里的小手握着很舒服的缘故,段子聪也没丢了,只靠近壁缝去仔细的观察归元藤,以确定归元藤什么时候可以入药。
就在这一刻,异变突起。
山崖的壁缝中,归元藤的根茎后面,猛地蹿出一条拇指粗细的白底黄斑蛇,那蛇就犹如一道闪电,飞快的撞到观察归元藤的段子聪肩膀上,那尖锐的獠牙,瞬间就刺破段子聪的肩膀,深深陷入到段子聪的血肉当中。
段子聪吃痛一声,反应极快,出手如电抓住细蛇的七寸生生的将它拔了出来,但同时脚下一个踉跄,脚下猛地踩空,身体晃了下整个人便往山下倒去,而被他拉着的顾望舒也不能幸免。
两人栽倒下去,身体就像是车轴一般,从山上滚到山下,段子聪虽然有些意识不清,但也牢记这哥儿身体虚弱,没有武功,来不得来那么强壮,便牢牢的将顾望舒护在怀中,一直到他们滚到下面的山坡上,他们两人的身体才停住,没有再往下滚。
段子聪心里记挂着那条蛇,被他捏着七寸的蛇也被他们这滚动间压的七荤八素的,段子聪将它抛了出去,袖中射出寒光,直中毒蛇七寸将它代在一边的枯树上。
但因为他在中毒之余,屡次动用真气的缘故,他在射出最后一针那一刻,便忍不住喷出一口污血。
意识越来越不清,段子聪伸手点了被蛇咬的肩膀的穴道,睁着有些无神的双眼对顾望舒道:“解毒……药……怀里……绿瓶……”
然后便昏睡过去。
这惊变来的太过突然,顾望舒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段子聪就将他护在怀里,解决了毒蛇,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段子聪已经昏了过去。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段子聪,顾望舒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来,他挣扎着从段子聪的怀里爬出来:“段大夫?段大夫……你醒醒……醒醒啊……”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无亲无故,这个据说捡了他的大夫是他唯一认识的,若是这个大夫出事了,顾望舒还真不知道自己日后该怎么办。
他脸上全是担忧和焦急之色,想到段子聪昏睡过去之前说的话,他立即解开段子聪的腰带,在段子聪怀里摸索起来,果然找到了几个瓷瓶,其中,有一个便是绿色的。
“解毒药应该就在这个里面了。”
顾望舒从绿色瓷瓶中拿出一料药丸喂到段子聪嘴里,怎奈段子聪牙齿紧闭,药丸根本喂不进去。
顾望舒急的都快哭了,看着手中的药丸,他福至心灵,灵光一闪就想到了电视剧和里喂人吃药的情景。
他将药丸含入口中,俯身将自己的唇压到了段子聪的唇上,段子聪的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带半分邪恶心思,他伸出舌头探入段子聪口中,但段子聪的牙还紧紧的咬着,他舔了舔段子聪的牙齿,不见对方有动静,便心急的去咬段子聪的唇瓣,段子聪因为疼痛,果然松开了牙齿,顾望舒立即将嘴里的药丸顶了进去一直送到段子聪的喉间,感觉段子聪咽下药丸,顾望舒才离开段子聪的嘴。
也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亲了个男人。
他……他竟然亲了个男人?
他的脸烧红的厉害,身体有点发颤,他竟然亲了个男人……还好,还好没人看到。
不但是没人看到,被他亲的本人也不知道。
这是个意外!!!
顾望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脸上的热气散的更快些。
等胸腔内急速跳动的心脏平缓了一些之后,他才又去看段子聪。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段子聪的解毒丸没用么?
为什么段子聪那张英俊的脸庞刚刚还是正常的,现在就一片青黑。
之前那种旖旎的心思瞬间没了,顾望舒扒开段子聪的衣物,看到段子聪的肩膀上有两个尖尖的齿印,想也没想便趴上去吸了起来,吸的嘴里盛不下了就吐到一边。
就这样,他吸一口毒血,再吐一口,在吸的嘴巴都快麻了的时候,原本泛黑的血终于变的正常起来。
顾望舒看着,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他的眼也有些花,头重脚轻的,他勉强的将段子聪的衣服搭理好,望了眼段子聪那不同于醒时满是fēng_liú之色,反而是平静温润了许多的面庞,咧了咧嘴,然后眼前一黑,就栽倒到段子聪身上。
当段子聪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