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全员耸立,围住方倩德。

现场气氛瞬间绷成一根蓄势待发的箭矢!乱斗就在眼前。

路语茗一脚跨出,拦在了方倩德面前,转头,隔着人群对严安邦说话:“老大,这人交给我吧。”

严安邦看了眼人墙,勇猛却不莽撞,判定自己撒气无望,干脆坐回去翘起腿,面上配合:“别留情面。”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哪儿来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老子面前?快滚快滚!”方倩德见己方形式一片大好,洋洋得意,“老子华语乐坛资深音乐制作人,zero乐队一半专辑都是老子做的!让严安邦来,你算个什么!”

不提zero乐队,方倩德或许还能有点活路。

路语茗眼神忽然冷厉起来,太多不好的回忆涌到他心里,从前放过方倩德,只是因为一句“团队合作,责任共担”。但方倩德现在又惹严安邦,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zero乐队一半专辑是你做的?”路语茗冷着脸,如有冰霜,“zero扑街专辑全部都是你做的!”

方倩德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音乐?就凭你这个公鸭嗓子?”

路语茗手术之后复检,确认声带受损,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现在的音色只是一味低哑滞涩,和这张脸完全不搭。

“我当然有,我的资格,”路语茗语气坚定,神态坚决,“足够把你送到地狱去。”

众人看热闹,倒是徐清站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酒会搞成一潭浑水才甘心?”

徐清老头前半辈子过得辛苦,平生最恨暴力美学。

方倩德是个蠢货,躲在保全身后,傲然:“有什么招儿你尽管放马过来啊!爷才不怕!”

路语茗不理方倩德,耐心向徐清解释:“徐导,我不动手,只是文斗。”

徐清看方倩德不领自己的情,不便再多说,只是点头嘱咐路语茗:“不要仗势欺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路语茗轻声应下,转头看向方倩德,眼角眉梢不尽萧杀,秋凉冬至:“方倩德,气我们必须要出。徐导说不要仗势欺人,那不如你选个方式,公平决斗好了。”

路语茗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这是傻了?还是痴了?还决斗?这也太少年意气了吧!又不是中世纪欧洲骑士,这是闹个什么啊!

更过火的是,路语茗把对决方式扔给一个资深音乐人?

方倩德怎样,大家都知道,他在圈内的确做坏过很多专辑,但乐感还是有的。方倩德也擅长记曲子,七八分钟的变奏曲,即使是第一遍听,他也能复述出八层!他从前没少用这个方法和别人争斗,直到天下无敌,这几年才消停!

路语茗这是年少无知?这是在找死!

严安邦立刻出声反对:“小路,不要乱说话,方倩德他……”

“好啊好啊。”方倩德捡了天大的便宜,怎么能让严安邦轻易搅局,“我们来随记记忆曲子吧!一曲完,谁能记得多,谁胜!”

“你输了怎么办?”

“靠,老子怎么会输?老子输了剁指头给你当下酒菜!”方倩德快狂笑起来,“你敢不敢?”

“你输了不必剁手指头。”路语茗平静又认真,“自己扇耳光,扇到我家老大高兴就行了。”

严安邦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跳到路语茗身边,抓着他胳膊不放:“小路,你不要被这个混蛋阴了!我们走,不比了!”

严安邦倒是不记得自己之前要撒气的事情了,路语茗摇头,拍了拍严安邦的手:“放心,我不会输的。”

严安邦一怔,猛然想到这个青年人新人甄选时出尽风头,而他之前似乎也认识方倩德。

严安邦想了想,蓦地看向方倩德,像看死尸一样。

“谁愿意出个力,弹曲子,要即兴的!”死尸方倩德完全没有要死的自觉,奋力吆喝着。

“让柯颜来。”路语茗冷冷地说,“zero乐队的柯颜。”

-

宴厅中间的钢琴前,长相清秀的青年手指如同神赐,落在琴键上,华美无伦。旋律高低缓急,沉重轻盈,全在一人一琴一瞬之间。

音乐若有灵魂,当是此间形态。

一曲毕,众人醒来,看着这个zero乐队贝斯手的眼神都变红了。这几年zero乐队没落,于茂更是冲进演艺圈,谁能想到zero乐队里还藏着这样的大咖,即兴演奏十分钟,如同早就练习了十年!

柯颜本来就是不输给路语茗的天才,只是他个性太木讷,生命全献祭给音乐,根本不在乎其他。于茂有意打压,柯颜自然被淹没。

路语茗刚才拉出柯颜,众人担心zero乐队和方倩德的关系,会对路语茗不利,严安邦猛烈反对。只有路语茗知道,柯颜这个家伙根本不懂什么叫功利。

为了路语茗一句“长点,复杂点”,柯颜就开心地弹了十分钟……

但这一曲,真是久违的痛快!

路语茗不由自主地坐在了柯颜旁边:“第六段开头,变奏太急!第八段收尾太草率!十六段中间,漏节拍了!”

柯颜本来弹完就蔫了,身边突然冒出个人点评,眼前一亮,头发猫耳朵一样竖起来:“第六段必须变急!第八段我也觉得不对,十三段中间你觉得怎么改?”

“我觉得吧……”

哥俩聊起来了。众人看着路语茗的眼神也红了,就像看着两个变态,一个作曲变态,一个记曲变态。

眼睛最红的还是方倩德,整整十分钟,快的时候让人连细节都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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