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愧疚,只想着护着傅铭勤,免得他重复了家族的悲剧,却忘了这一茬,否则他就算算计自己也不可能伤了他的心。
当年顾氏因为母则强四个字便可算计了吴仁,下药承欢不算,逼得他以吴氏一族,以吴家军全军起誓来护得他大儿子太子之位,乃至是皇帝之位,护幼子平安长大。他们只想着凭什么现在不能反过来?
傅太祖和吴帅当年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许下共享江山的荣耀。但是等闲却变故人心。为了至高的皇位,手足尚且相残,争夺朝臣之助力。手握兵权,有太祖赐下信物,又有遗旨在手的不是皇家人但是更盛皇族的吴家谁人不拉拢,谁家不嫉恨?
可光鲜背后却吴家全族在开国之初便受血咒,若不忠心于帝,将万剑穿心而死。吴家嫡主一脉,需无心无情,唯帝国利益尽心处事。
到现在,吴家为皇帝忌惮的信物,他们已经毁得一干二净,在背负上谋逆的罪名,一尺白绫,便可消失在朝臣之中。此后隐名埋姓,或平淡或富贵,总有自由进行选择,但是若是血咒转移到皇帝身上,他们真的不介意,不介意。
所以才有了以上一出。这皇帝虽然无辜,可是他们真的恨,傅铭勤的痴傻他们可以不管,但是一族之主困局后院,还要步步紧逼吴家毁信物,何尝咽得下这口气。就算皇帝在怎么温柔的安抚傅铭勤,在吴家一族眼中,那只不过是替母还债而已,可他娘的还真是碍眼。
而且若是血咒真有用的话,那也没差,除非皇帝是个昏君,暴君,亡国了。
否则皇帝肯定忠心于自己吧,唯帝国利益处之。
思定,在瞅了一眼,呸,碍眼死了,那爪子往哪里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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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天淡定的牵着傅铭勤的手立于万人面前,看着吴敌恭恭敬敬呈上来的兵符,神色不变,掂量了一番雕琢细致的白虎,啪的一声扔回了盒子,眸子看着军队,又斜睨了一眼吴敌。他虽然不知道吴家人打什么心思,但是总归没什么好事。神色未变,语调也是淡淡道,“朕若是想要,自然会自己创建!”
“皇兄?”傅铭勤不解的看着他,那可是人人殷羡的虎符。不费一兵一卒的从新归到皇帝手中不是皆大欢喜吗?
“小兔崽子啊~~”傅铭天坦荡荡的戳着傅铭勤的脑门,笑道,“还记不记皇兄给你说的恶人谷故事?”
“嗯?”傅铭勤歪头,“隔壁王师傅!”
“对!”傅铭天加大音量,淡淡道,“河为敌血,山为敌骨顺我者生逆者戮,自在唯我!”
一边戳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悼念了游戏渣的日子,才俯视众生,“今日之事着刑部,大理寺,宗人府,三司协同一个月内给朕答复。”
说完又勾起了一抹邪笑望了一眼傅铭哲。看着人瞬间苍白的脸色,才转过视线,对着吴敌,“如此说来,亦是。朕便继承吴家之主之位,但祭祀之上总不能叫朕一饰两角吧?”
吴敌下意思的打个寒颤,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寒意。
傅铭勤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帝把视线转移到身上,迷茫的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