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接受到背景团的祈求,边抽噎边打着饱嗝的小孩依旧在嘟嘟囔囔,似乎压抑了许久,把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委屈不解一句句的往外蹦,“我不要祭奠父皇,父皇是坏蛋!!明明说好了让子卿去找皇兄,父后就没事的,父后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父后瞒子卿!”
傅铭天微微愣神,在涉及父皇两个字后,忙不迭的把人喋喋不休的小嘴给捂住。目光逡巡了一圈,看着垂首的宫侍们,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戾,“若是日后听到一语,小心朕废了你们十族!”
“是!”众人瑟瑟发抖中,齐齐喊道。
“闭嘴!”
“呜呜……”傅铭勤挣扎着,舌尖不小心舔到了捂着的手掌。微微的热气一点点的加重,傅铭天忽地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少年醉酒吐真言涉及上一代皇帝的阴私,而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掌间因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带来的舒适之感。
“好了,乖,皇兄带你睡觉去!”傅铭天原本想揉揉怀中人柔顺的头发,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戴冠朝珠让他想起了此刻正直琼林宴。顿了顿身形,一边直呼乖乖摆驾辇,一边安抚着头一次醉酒,精神颇佳的某人。至于正事,按着惯例,琼林宴会本身皇帝就是走个过场,师座什么的才是王道,如今他坐到一半,那些人结合上辈子的经验,有用的几乎都收拢在手,也就不用一坐到底,还是照顾眼前的醉鬼比较合适。
思定,稍稍弯腰,把人抱起,傅铭天身形颤了颤,咬了咬牙,发现众人还是乖顺的低头,没人发现皇帝的糗事,淡定的帮人整整衣袖,最后还是扶着迷迷糊糊絮絮叨叨的人上了龙辇。
“皇上,”乖乖颤抖着开口,“让奴才帮勤王殿下擦擦吧!”
“朕自己看来!”傅铭天动手捏了把白里透红的脸蛋,接过热毛巾,嘱咐着,“朕不想有任何人说一句闲言啐语!”
“是!”低首的乖乖把头埋的更低,心里直腹诽,皇上哟,您老说了两遍了,我们这些手底下的谁不晓得您对勤王殿下比各位小殿下还关心。
驾辇一步步缓慢的往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