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测狐疑,傅铭天摆出知心哥哥的模样,走下龙椅,拉着人,语重心长道,“子卿,是不是在外面有人给你脸色看?”
“没,皇兄!”
“那你怎么小脸皱巴巴的?”傅铭天动手勾了勾某人精致的鼻子,又捏了一把,叹着,“那就是皇兄给你的任务太多,累着了?”
“皇兄,”傅铭勤摇头,“不许捏!”
转移目标到乌黑亮丽的秀发上,傅铭天继续上爪子。他把他便宜本尊的儿子都抱过了,却没人跟小兔子这般有感觉。不说这长相,就说这心机,真体现了那句皇家无少年。每一个清澈天真笑容的背后却是各种的勾心斗角。虽然说他们没有单纯的资本,在皇宫这杀人不刃血,最现实最残酷的地方,不像小兔子背靠吴后,又有嫡子的尊荣,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是……人呐,总是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他自己可以勾心斗角,算计利用任何人,可他非常非常不喜别人,尤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对他心存利用,踏着他的身份地位,去夺取自己的利益,尤其是当他还没死呢,就开始争风吃醋夺他身边的位置,勾心斗角惦记他屁股下的位置。更何况,小兔子是他救下来的,那么就是属于他的人。
“皇、兄!”面对屡教不改的皇帝,傅铭勤感受着人还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御书房里。
宫侍们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站在原地傻傻的流冷汗,死定了,死定了!!
傅铭天看着自己被挥下来的手,手背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肿,微微一凛,眼神有些深沉之色,可刚想开口呵斥几句,但眼瞅这三分委屈三分怒气还参杂着四分黯淡的倔强的小脸,这眼神,火气一瞬间就泄了。更何谈还是自己动手动脚在先。
傅铭勤看着红肿的手背,闪过一丝的慌张,但拧着一股气,抬眼瞪着傅铭天,不语。他才不道歉,是皇兄有错在先,都提醒过了不许捏。父后说过,除了他,谁都不能碰自己脸的!!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对视,时间在静默中一点点的流逝,最终还是傅铭天败下阵来。谁叫这宝贝疙瘩不仅后台大,而且自己也想宠着呢!!他便宜本尊的儿子个个精明的让他找不着父爱之感,但小兔子身上却成就颇多。
“皇兄错了,子卿别气了!”虽然想着去戳一下气鼓鼓的两腮,但碍于自己的现在还火辣辣疼的手背,傅铭天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笑容真切的道歉。
“……”
努力化作背景的宫侍纷纷捂眼睛,心里无一不咆哮着,这是皇帝吗?这是那个发现钉子,把人三千六百刀给现场凌迟的皇帝吗?!!
本来没什么表情站立的傅铭勤霍然扬头,瞪圆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直白的诧异。
这样望过来的时候,傅铭天看的更想把人揉进怀里好好戳一戳了。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得微微舒展开来,黑漆漆的眸子显而易见的写着大大的诧异,呃,望向眼底,还有一丝淡淡的忧患?
“子卿!”傅铭天语气温和道。
“……”
“子卿?”傅铭天又放低了一个声调。
“皇兄。”傅铭勤眨巴了一下眼,有些担忧的伸手摸了摸傅铭天的额头,在人愣怔之际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有些茫然,最后下跪,身形挺拔,诚惶诚恐的认罪,“皇兄,恕臣弟妄为!”
“嗯?”傅铭天淡淡的笑着,他还没搞清楚忽然而来的“袭击”带来酥酥麻麻的诡异感觉是从何而来,便看着人态度极其认真的叩首,让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错过许多的信息,但却又恍惚回到当初,那一跪,“子卿生死任凭皇兄做主!”誓言在耳。
“皇兄,臣弟……”傅铭勤闷闷道,“臣弟一时糊涂,动手不分轻重,还望皇兄谅解。但皇兄该慎言,从来没有皇帝的过错!”
闻言,傅铭天楞了楞神,眼睛微微的眯起,想了想历代的帝王,还有便宜本尊的记忆。低头目光灼灼的看了眸子里尽是认真神色的傅铭勤,终究是微不可查的叹气,把人拉了起来,“你说着话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刚才气嘟嘟的,装什么大方呢!”
“臣弟惶恐!”
傅铭天笑眯眯的拍拍人的脑袋,此君恐怕跟他便宜本尊一样从小便被灌输了不争帝位,对帝王忠心耿耿等等的思想。
“皇、兄!”傅铭勤语气加重了一分,恶狠狠的瞪着龙爪,看着那红肿的一面,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傅铭天乐不可支的戳着傅铭勤的脸蛋,眯着眼惬意道,“子卿可是说过皇兄没有错的哦,那就不能在对皇兄动粗哦,让皇兄好好揉揉消消气,否则皇兄生气,后果很严重哦!”
连续的三个语气词无不显示了皇帝此刻如何的暗爽。
“皇兄!”傅铭勤拼命拯救自己的脸,挣扎着,“皇兄,该去殿试了!”
“咳~~”干咳一声,傅铭天自然的收回手,面上也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淡定的整整衣物,招来乖乖一问,确定时间的确差不多了,边好哥哥的拍拍人的肩膀,笑着,“咱们哥两一起去看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子卿别气了。”
“来人,摆驾!”
太和殿
新科举子已经按照品级名次鱼贯而入位于文武百官之后,静候皇帝的驾辇。
很快便有銮仪卫设卤簿法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