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凉风吹了进来,让瑕的头发往后飘散去,凉凉的手掌此时贴在他半个脖子上,那股内心深处触发的恐惧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栗,听到凌渊晟的讥笑,他更加想要克制,却发现手腕以下难以自抑的剧烈颤抖着,然后心脏窦地停了一拍,因为还有一只手扣住了他那颤抖不已的手,“原来你这么怕朕。很好。”带着温热气息靠近他的耳边,“你如果能这么一直怕下去,朕就将你那块皮重新缝回那地方,怎样?”听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是给了个偌大的恩典。

瑕顿时全身僵硬,听着那几乎到达骇人的声音接着往下说,“朕现在才发现你很好玩,不枉朕留下了那块皮,好好的做,哪天朕开心了,你就可以拿回那块皮了。”

他不想要回那块皮——

凌渊晟森冷的斜睨一眼脸色煞白的瑕,突然跪在他脚下,一双手沿着小腿摸上,在游移到大腿时,被蓦地紧紧环住,只见那人头埋在他腿边,紧紧的抱着他的腿,“陛下,瑕再也不敢了,求陛下……不要惩罚瑕。”似扇子一样长的睫毛上噙着泪珠,在光线的反照下有了中莹光之色,那双无神的眼瞳在泪水的浸染下让凌渊晟有一瞬间的以为,这人是看得见的……

凌渊晟觉得自己被迷惑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认为这张脸哭的样子有了几分楚楚动人之色?

蹲□,紧紧锁住那双眼睛,“你只要好好记住朕的话,朕就不会伤害你,现在——放手。”

瑕赶忙松开自己的手,不敢再多动作,连个低泣的动作都不敢表现出来,“回去让你的太监给你准备好几套衣裳,还有平日里能用到的东西。”

瑕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再怎么不懂也明白陛下的心情并不好,只能点头。他无比珍惜这一条来之不易的生命。

瑕回去后按凌渊晟的话吩咐小喜子整理,小喜子将包袱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公子,陛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你收拾包袱?难不成……”小喜子擅自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念头,自语道:“应该不可能吧,就算陛下厌了,也不会赶出宫……”虽然是这么说,口吻中却是深深的不确定。

瑕则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手紧紧拽着衣角,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抑制住面对帝王时那不由自主的颤抖。

过了五日后,凌渊晟正式在殿上宣读诏书,命八王爷为使臣(忘记说了,这里是使臣和钦差意思一样,考究党勿关注,此文架空),慕阳封为辅,还有一名由鳌风烈举荐的随行四品官员宋书,三日后去往秦饯城。

三日飞梭而至,简素的太后靠身边的女侍搀扶着登上城楼时,凌渊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而后就端起一杯酒水,和城楼下仰望他的凌祁相视了一眼,凌祁依旧的面无表情,凌渊晟一口做气喝光了觥(ps:汉朝盛酒器)里的酒,太后暗暗的落泪,看着她最疼爱的小儿子渐渐消失在她眼前,无声的啜泣起来,沐荷谨慎的看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帝王,用自己的绢帕小心的擦着太后晕了妆的脸,“太后,您身体受不了,奴婢先带您回宫吧。”

凌渊晟将觥放到端盘上,对着那迟迟没有动作,明显忌惮着他的沐荷,“还不去?”

“诺。”沐荷害怕的低下头,扶着太后的肩膀,“太后,奴婢带您回宫。”

太后哀伤的轻点头,步履瞒珊的一步一步走下城楼,像极了她本该苍老的年龄。

“陛下,丞相大人一直看着您。”魏晏看着城楼下的芮诚说道。

“他看着朕很奇怪吗?朕将他最得意的两名弟子都送到了随时会爆发瘟疫的秦饯,他怎能不看朕?”凌渊晟对着城楼下一直凝目看着他的丞相芮诚和气的笑了笑,“也难为了丞相,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辛苦的仰望朕,不过——朕就是要他永远仰望着朕。总有天朕会是他心悦诚服的帝王。”

魏晏跟着帝王看着城楼下一把年纪的老丞相,似无意的说:“陛下,丞相大人有个好孙子,丞相教导出来的,您说日后会不会有大器?”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魏晏,朕要离宫一段时间,你给朕拖着一月。”

魏晏不感意外,“陛下,途中要用的东西,奴才已经准备妥当。”

“魏晏,有时你该学着犯犯傻,不然朕怕最后连你都留不住。”

“陛下,奴才会一直伴随陛下。”魏晏似发誓的说道,看着凌渊晟负手于后渐离渐远,他凝了凝神,跟了上去。

小喜子张着嘴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摸了两个时辰刻板的瑕,手掌撑着下巴,无所事事擦了擦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挤出来的眼泪,“公子,今天是使臣出发的日子,你不能去看太可惜了。”瑕的动作在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停了一会,“因为这次是派遣八王爷去,所以很多人凑热闹,说要好好去看看那很难见到一面的八王爷。”小喜子又打了个哈欠,“公子不觉得陛下这么做很好吗?八王爷一直被人认为是身为残疾的人,这么一去就可以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八王爷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以后陛下给八王爷赐婚也能少了一部分的怨怼。”

小喜子其实是不喜欢八王爷的,但是这次八王爷前去秦饯城他是真的高兴,他认为等八王爷回来的时候就会对瑕失去兴趣。

“……”摸着刻板上的字,默默将上面的形状想象出来,不被小喜子说的话所打扰,“魏公公?”小喜子惊讶的声音让瑕马上收回手,起身摸着桌子的边沿走了出去,“魏公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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