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扬有了之前淹死的不好经历,这回再度栽进水里,受惊过度之下整个人只会在水里乱扑腾,等脚蹬到下面的泥土时才想起来,这特么的是岸边啊,他就是想淹死也死不了。

“呸呸呸!”王扬一屁股坐在岸边将嘴里的水给吐出来,过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决定以后一定要离水远一点。

“铁柱哥你没事吧?”一个小脑袋探到了王扬面前,瘦黄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又道,“铁柱哥你不是说你会游泳的吗?”

王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心理有阴影才会变怂,只回他道:“还不是被你一惊一乍给吓得!”

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叫王铁柱,今年刚满十一岁,就不吐槽铁柱这个名字了,因为对面这个瘦皮猴的名字更接地气,名叫李二牛,明显是上面有个老大叫大牛,所以他就成了二牛。不过绝对是名字与本人不符,他对面的人哪里健壮如牛了?

明明就是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绝对看不出只比自己小了一岁,这都是被他那个无良的后妈给虐待的,因此王扬很庆幸自己重生到的家庭,虽然日子过得苦哈哈,但是父母双全,从来没有虐待过自己。

他们两个原本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半个月前村子里发生了瘟疫,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十室九空,而他俩的家人也都染上瘟疫死了。他们既无人收留,也无亲戚可以投奔,转眼就成了流离失所孤儿。幸存的村民给他们出主意说,现在各大修真门派都在招收弟子,要他们去拜师学艺,要是能够被修真门派收留,衣食住行就不用愁了,更可以得道成仙呢。

王扬本来就抱着绝对不能再当炮灰的想法,这个主意正中他下怀,他打听了一下,竟然是清丘的云天门离他们村最近,就算步行也只要一个半月的路程,这也算是缘分啊。王扬打定主意要去云天门拜师,一直像尾巴一样跟着他的李二牛自然没有异议,因此两人就踏上了漫漫征途。

“出了什么事,干嘛这么慌张?”王扬问道。

“铁柱哥,土地庙里躺着一个人。”李二牛说道。

“人死了?”

“不,不是,”二牛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是、是个女孩子……她好像生病了。”说到这儿,他仿佛有丝不好意思地拿手指搔搔脑袋。

王扬打量了他一下,总觉得他说话的神态略显羞涩,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李二牛小跑回了他们暂时留宿的破庙里。这间盖在荒郊野外的土地庙早已废弃,就连大门的门板都被人卸走了,大殿里就更加不用说了,破破烂烂,全都蒙上了蛛网尘土。王扬他们好不容易打扫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铺上了稻草,现在则被人霸占着。

王扬跟随二牛回到庙里,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稻草堆上,身上的衣服料子乍一看还不错,但是破破烂烂的,估计很久没换洗了。黑鸦鸦的头发遮盖在对方的面颊上,使他看不清这个孩子的相貌,只见从破烂的衣袖领口露出的部位都分外地白皙纤细,正如李二牛所说的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二牛在一旁道:“她、她好像发烧了,脸都烧得通红呢。”

王扬走上前去,拨开遮在他脸上的发丝,想要看看他的病情,而王扬这动作仿佛惊扰到了对方,那孩子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他,脸上浮现的神情甚是难受。当王扬真正看清楚他的相貌时,他猛地张大嘴巴,重重地啊了一声,不禁失声喊道:“傅青书!”

王扬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活脱脱就是一缩小版的傅青书。反派的五官中,最出彩的是他那双眼睛,虽然当初在冰洞里只是惊鸿一瞥,但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长在女郎身上,当真应了诗经里的那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铁柱哥,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她?”李二牛奇怪地出声道。

王扬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一双眼睛只死死盯着身下这个酷肖反派的孩子,虽然两人容貌相似,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反派的容貌虽然秀美,但是因为成年后五官长开,变得硬朗,再加上身段高挑,气势凌然,自然不会让人认错他的性别。

而眼前这个孩子,五官显得更加纤细而柔和,一双眼睛比反派更大更圆也更清亮,少了一份长大后的孤傲与阴郁,双颊微微有些婴儿肥,眼下因为高烧不退而一片酡红,再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显得雌雄莫辩,惹人怜爱。难怪李二牛会将他误认成女孩子了。

王扬忽然想起他从张小小那儿听来的消息,跟书中交代的一样,作为反派的傅青书也是三百多年前拜入云天门的,王扬算了算,那反派现在跟他一样也是个半大的毛孩子。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问个清楚,不由加重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叫傅青书?”

☆、第六章: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看到躺在干草堆上的小人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王扬顿时龇起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露出了阴阴的笑容,心里已经开始磨刀霍霍,真是老天有眼啊,把个丁点大的反派送到了自己跟前,好让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反派,纳命来吧!他大喊一声,就立刻朝身下的人扑去,作势就要掐住他的脖子,而那缩小版的反派也许是被王扬脸上的狰狞气势给吓懵了又或者是因为生病而反应迟钝,几乎连躲都没有躲,就轻而易举地被他掐住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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