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後,聂徵狐和上官携绝炎芙蓉已然朝猎屋掠去,一路上上官沈默,聂徵狐数度瞥他,却无动於衷,聂徵狐看他神思严肃,心下百转,已知为何,“怎麽?该不会是迷恋上我,因此吃醋了吗?”

上官摇头,“寻魔医原本就豔色惊人,若然迷恋於你,除非有大神通,不死也被折腾掉半条性命,难道,不是吗?”

“算你聪明!”聂徵狐自然得意,“我在这僵命城也呆到腻了,啧啧,不知道那震天堡,到底有何妙处!”

上官一怔,然後失笑,“震天堡……的话,又非龙潭虎穴,你倒可以试试看!”

两个谈笑之间,已然回到猎物边,刚刚立定,上官神色稍冷,聂徵狐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旧友来访,谢寝倒是怠慢!”谢寝推开门,神色虽是依旧苍白,可是没有丝毫中毒痕迹,显然已经自行解除。

聂徵狐还待呛声,上官却抢他半步,“谢先生倒是好精神!不知何事相邀!”

聂徵狐嗔然看他一眼,竟也不做声,他自是乐得这个男子为他出头,免去太多废话无聊。

“剑术上我自不敢夸耀,露泣的确输了!”谢寝依旧不紧不慢。

聂徵狐再也看不下去,“喂,你们两个废话少说,先让我进去治病,你们当我这个大夫的名号是作假的?!”他侧身冲撞谢寝,进入内室,果然看见闻蕙泽蜷缩在墙角昏迷不醒,而郗迟媚则躺在床榻上。

“我家徒儿自幼失去母亲照顾,与兄长年纪又差太远,以至於性情任性孤僻了一点,如有冒犯二位之处,还请海涵,谢寝视迟媚如亲女一般,二位如能放她一次,谢寝必当感激!”谢寝对上官拱手道,那般点穴方法,他自叹弗如,可也知如若封穴时间过长,自己徒儿不死也半残。

聂徵狐一边替闻蕙泽封针埋穴,一边半是嘲讽半是戏谑的说著,“姓谢的,放著这麽举世无双的大夫你不求,偏偏去求一个只会耍把戏的无名小卒!”

他此言一出,谢寝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想他必不知道自己随意谈论之人是谁,也谨慎不愿乱言,只堪堪看著上官,待他回复。

聂徵狐碰了一个冷场,见这二人暗潮汹涌,不悦冷哼,不再理睬,径自处理起闻蕙泽来。

上官温柔看他一眼,似某种下意识的安抚,然後对谢寝说,“上官并无恶意,只是这位迟媚姑娘对上官有些误会,既然误会解开,自然稍後便为她解穴,只是上官还有朋友在贵地,不知何时能见!”

谢寝听得明白,回头再看一眼郗迟媚,认真道,“谢某知道了,请稍等一下,谢某去去便回!”然後竟纵身掠远。

聂徵狐见上官如此轻描淡写竟解决掉这个棘手之人,惊愕之余,不禁晒然,“喂,你们两个人到底有何奸情!他竟对你言听计从!”

上官摇头,信步走入猎物,来到聂徵狐身边,俯身在他额上印一吻,他动作极快,又无预兆,聂徵狐一时恍惚,竟没有躲过,然後恼羞成怒的推开他,“喂!我问你话呢!”

上官纵容看他,“谢寝与我约战,他败了,我制住他徒儿穴位,他知道轻重,自然会听我的!再说,聂公子想要去震天堡挥霍一般,我们若不找到那位厉二公子,如何前往!”

“废话少说!”聂徵狐气呼呼的看他,右手执四寸铍针,左手执一寸六分的鍉针,对上官颐指气使,“过来帮我脱了她的肚兜!”

上官信步,闲适的单手撩开闻蕙泽衣襟,没有丝毫尴尬推诿之意,女子凝白肌肤映入二人眼帘,聂徵狐趁机取笑,“怎麽样,这女子质素颇佳,既然你已经验过,难道就不动心收下?”

上官反而凝望於他,“上官福薄,如此佳人不敢冒犯,况且,上官已与旁人有过同泄之缘,前前後後都一并验过彼此,怎麽敢轻易负心?”

聂徵狐被绕了有些晕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厚脸皮的男子所谓何事,一时间抬手便朝上官手掌刺去,竟堪堪刺出一个血孔,透针而出,他没料到上官竟不躲闪,一时怔然。

上官抬手,舔了舔渗出血迹,神情竟撩人至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状态提示: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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