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柯一墨跟杨总坐在客厅喝茶聊天,小然则陪着陆婉在厨房收拾。
家里本来有保姆,说是孩子这几天发烧,就给放了假。
陆婉的家务活实在不拿手,陶小然几次想伸手帮忙,她偏拦着不用,只让她站旁边陪说话。
“你知道我家老杨跟一墨是什么关系么?”她八卦起客厅的两个人,“说起来一墨是子航的恩人,要是没有他,子航不一定能读上大学,可能也就没有今天的成就。”
陶小然差点呛到,心说什么情况啊,前几天一墨才跟她说,他能考上大学多亏杨子航,这俩人到底谁帮谁?
陆婉见她这么吃惊,还以为对这段八卦有兴趣,越发讲的有劲头,“以前,子航他爸爸就是柯家的园丁,那时候一墨家还住老宅子,郊区的别墅,大院子都上前平,需要专门雇人打理草坪和树木。”她把刷干净的盘子一个个摆到漏水架上,冲陶小然笑了一下,接着说,“一墨那时候才十二三岁吧,爱打游戏,还爱较劲,打什么就必须通关,实在玩不过的就找子航帮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成了朋友。十二三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有成年人的心态了,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子航身份低微,人前人后都‘哥、哥’地叫着!后来我老公公给柯家修草坪的时候出了事故,把自己脚筋给割断了,柯泽瑞给了一笔钱就把他打发回家了。老爷子生了点气上了点火,一下病倒了,治病花掉好几万,当时子航正赶上高考,就是考上大学也没钱读啊,家里妈妈有病爸爸有病,一个挣钱的人都没有,他就想辍学打工,是一墨拿了一万块钱过来,还撒谎说是他爸让给的。子航读大学的前两年,学费生活费,还有家里父母的医药开销,基本都靠一墨拿钱,直到后来他靠奖学金和打工的钱能自理了,才没再继续接受他的资助。”
陆婉刷干净了最后一个碗,累的抻了抻腰,“我家老杨总跟我说,一墨这小孩比父母强太多,生在富人家却不势力,而且还善良,这两点可是做人最宝贵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陆婉转过身看着她,眼里是盈盈笑意,“嫂子觉得你好福气,当然你也是个好姑娘,都说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见什么样的人!”
陶小然听的心里暖暖的,但她很遗憾,并没有真的拥有一墨。
陆婉像是看懂了她的沉默,突然把一只手搭她肩上,“我跟你说,感情这东西哪有什么真的假的,没缘分真的也是假的,有缘分假着假着就真了!”她的手在陶小然的项链上摸了摸,点到为止地一笑,“假的人,是不会有心的!走吧,去吃水果!”
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唠着唠着就又唠起项目融资的事,直到杨太太进来把脸一冷,“家里只聊闲嗑不谈工作,懂不懂规矩?”
俩人这才互相谴责了一番对方,乖乖闭了嘴,大家一起说笑着吃起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