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也提早下线看论坛解闷,他等刘哲回来做饭。
刘哲最终还是没把那孩子带回来。
一个多月没洗澡的酸臭味让快餐厅里的宾客们都嫌弃地捂了鼻子,肮脏沾满油污的衣服和胳膊让人看了都想吐。
野种抱着饭碗狼吞虎咽,一边偷偷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看刘哲,刘哲在给穆宁发语音消息,说晚点回家,让穆宁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他回家再做饭。
“哥,是嫂子么?”野种撩了下长过眼睛的油污头发自认为俏皮地问。
刘哲没有回他话。
过了好一会儿,刘哲才忍受着烦躁问:“这次又为什么跑?”
抱着饭碗抬起头的孩子只有一句话:“那婊子把我赶出来了。”
刘哲无话可说,他打电话订了酒店房间,然后跟对面的孩子说:“待会儿带你去住处,给你些钱,你自己玩够了就回去吧。”
放一个十一岁,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孩子自己玩够就回去,这话也只有刘哲说得出来。
但在这之前对面的野种已经零零总总流浪了两个年头,刘哲知道他还给拐卖过,但都逃了出来。
即便在刘哲面前他也保持了与这个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警惕,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