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维时。”
唐原将手搭在桌子上,修长指尖轻轻叩击桌面:“他可有进来查看?”
宋甜儿摇摇头:“没有。他甚至没跟我说话,一箭击退了那些要求闯入的人以后就走了。”
宿维时和他是有过肢体接触的。
昨天下午的时候,宿维时曾搭过自己的臂膀。
作为习武之人,一瞬间的接触已足够宿维时作出判断。他肯定知道,自己的伤已几近痊愈,至少已脱离了还需要闭门静养的程度。
可这人居然对自己的闭门不出没有丝毫疑问?
宋甜儿抿了抿唇,又道:“然后雪羡阁的人就去了隔壁。”
隔壁正是舒明决的房间。
唐原道:“但此时隔壁已经空无一人了是吗?”
“然。”
这一连串的时间点确实是太过微妙了!
别说旁观者了,就连唐原自己听了、都觉得他和舒明决的嫌疑真是大得惊人!
何况他在白天的时候还因宁娴宜的事跟池朗生过冲突。
宋甜儿叹了口气:“公子,刚刚婢子来禀报过,其他人现在都在大殿,您要过去吗?”
“不急。”唐原轻轻挥手。
现在刚刚寅时,既然说是在养伤、他就得有养伤的样子,去的太早了可不行。
他定了主意,便变回了原随云的样子,还悠闲地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
宋甜儿本因这突发之事心中惴惴,如今见了他这淡定模样,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也对,哪儿有自家公子解决不了的事啊!
——她还不知,其实她家公子不久前刚死了一回。
又过了两个时辰,初辉破云。
若在平素,卯时正是这些世家子弟们练剑的时辰,但现在,他们却全都放弃了习剑、齐齐聚到了烟龙城的“乘风殿”。
这大殿一般只为试剑大会打开,诸位子弟也只在试剑大会当天进过这里。
但现在事急从权,唯有这个地方能容纳下所有人、方便议事,雪羡阁便破格将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