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十分恶意,嘲讽之感很是明显。
云冽神色不动,只作未闻。
徐子青看他一眼,随后也仿若不曾见到一般,转过头来。
两人都不理会于他。
那人见状,自觉丢了颜面,就要发作。
他身旁一人将他拉住:“斗天之战时,不可惹事!”
那人不忿道:“不过是两个黄口小儿,也敢如此张狂,不教训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之前那人眉头一皱,对他这般态度,有些反感。
他这同门不曾见过那云冽与人对战情形,他却见过。此人虽是元婴修士,却是攻击最强的剑修,剑意之厉害恐怕近乎圆满,十分难缠,先前多次对战,都成功将天柱守住。
依他看来,未必在他这元婴后期的同门之下。
如此鲁莽生事,实在让人瞧他不上。
想了想,未免这同门再度生事,他就说道:“若要教训他二人,下一回斗天时,你只管挑了他守住的天柱便是。”
原先那人闻言,恨恨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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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
那被折了面子的人如何筹谋报复之事,徐子青与云冽并不知晓,即便是知晓了,亦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无事生非心胸狭窄,如此品性不佳的人物,若非是出生便在乾元大世界、资源雄厚天资不错,恐怕也不能结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两人乘五阶飞行妖兽,就徐徐在八根天柱周遭都绕了一圈。
说来他两个已然在五陵山域呆了许多时日,因自身时时也要守柱,便难得见到众多师兄的手段,如今正好再去瞧上一瞧,也算是一个机会。
八根天柱上,刑尊主并另七个五陵弟子俱是与人斗得凶狠。
且不说刑尊主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巨大威能,只言那些师兄们,他们浑身凶气缠绕,几如数尊凶神,每一术法都是极为狠辣,一个出手就往对手要害处打去,一旦挨上,立时就叫人不得不认输了。
徐子青看得惊叹不已,这些师兄,才区区数月不见,力量便越发强悍,经验也越发丰富了!
这也并不奇怪,其他山域中人与人斗天,往往数人同数人,或数人同一人对战,总是占据优势,磨难不及五陵弟子,而五陵弟子守柱尽管艰难,可当真能守住了,却是实力能数倍于同阶弟子,其中收获,非能用言语描述。三月之间,也不知他们经历了几场对战,进境如此,也不奇怪。
便是他与师兄两个,离去前那些赌斗里,不也是进境飞速?
徐子青一面看,亦一面在脑中推演。
若是他遇上师兄们的对手,该如何应对?他修为不过金丹,手段也不甚多,神通只有一种,就是容瑾厉害一些,却又戾气太重,不可日日用它,以免暗生心魔。
他修得《万木种心大法》,原本那些衍生篇章已学之不完,收了那些从木,若能一一利用起来,灵活相配,就能逼退强敌。但如果操纵,如果运用,都要凭借无数演练,才可于实战之中领悟出来。
徐子青眼也不眨,将师兄们的举动、其对手的手段都看得清清楚楚。脑海里许多影像不断变化,有些来不及领会的,就用心记住,待到回去洞府中后,再来慢慢吸收。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他脑子已然有些刺痛,就知是到了极限,他顿时深吸口气,不再体悟,但全仍是全都记了下来。
渐渐地,五陵弟子们将对手各个击破,就算因轮番对战受了不少伤,可气势却越发凌厉,使赌斗之人被其压制,逐步落败。到最后,就有刑尊主先行斗败最后一个弟子,随后其余几个师兄也慢慢战完,除却有两人不慎落败外,另外五人也是全胜。如此五陵山域再度守住这天柱了。
斗完之后,挑战之人愤愤而走,这些五陵弟子抬起头,就看到一头巨大妖兽展开双翼,浮在天柱之外,不由得面上都露出了一分喜色,纷纷开口:“徐师弟,云师弟,你们总算安全归来!”
徐子青一笑,同诸位师兄、前辈见礼,自己则说道:“多谢诸位师兄挂念,我与云师兄一路无事的。”
那些五陵弟子们也爽快笑了起来,先前那些凶煞之气,却在与同门交谈中,慢慢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