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
云冽素来寡言,却知道徐子青此时心境,便道:“宽衣罢。”
徐子青一怔,就应声将外衣解下。
云冽更是干脆。
不多时,两人都只有一件里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实则脑中一片空白。
待云冽走来,将他手腕握住,带到床边,他触碰到石床凉意,才堪堪反应。
徐子青醒过神,抬眼看向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但垂目时,眼中亦有些许柔和。
徐子青呐呐开口:“师兄……”
云冽抬手,为徐子青将里衣解开。
徐子青深吸口气,也将手指触碰云冽,给他解衣。
眼见师兄□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坚实,硬白如玉,他心里的忐忑之意,也越发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尽了。
云冽此时,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扫过。
他与徐子青多年来形影不离,自不是头回见他这般,只是从前与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双修道侣,亦是他初入仙道时未曾想过的仙途同行之人。
从前种种,他虽不言语,却全数记住,不曾有分毫忘却。
徐子青好容易替云冽将里衣褪下,才发觉自己已是□。
他心里一窘,不由后退一步,却反而将自身越发暴露出来。
虽说男子间不同男女间有许多忌讳,可此时,此时怎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