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踢了一脚,手不稳,杯中的酒险些洒了出来。
谢湘北也将酒杯放下,笑嘻嘻的搂过自己老婆的脖子,”吧唧”亲了芝琅一口。
油嘴滑舌的说道:“不就是因为是你妹妹我才帮的,完全就是看在你面子上”
芝琅把谢湘北满是酒气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朝琅也是我妹妹,怎么也见你这么上心?”
“诶呦还是老婆你懂我”喝的微熏的谢湘北心情很好逗了会芝琅,这才说明了缘由。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可就难的了我就是想到那个雪中送碳的人。”
“我看着,你家里那群姐妹中,别说还真能出几个人物来。”
“老五,我是很看好她的,现在帮她一把,以后她发达了,只要她还记得这一点,这个情她总会还的。”
“顺手帮一把能换来这么多潜在的可能,也算值了”
芝琅恍然大悟,嗤笑出声,“我还道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好心了,原来是有所图啊”
“你可真行,连我妹妹也算计。”
谢湘北讨好的说道:“老婆你不是也没反对嘛”
“喏,这是老五给我的,说让我明天投到县委的举报箱里”
芝琅把揣在口袋的信封拿出来,拿不定主意的向谢湘北问道:“你说我要不要照她说的办?”
谢湘北拿过信封,直接从掏出里面的信,一目十行,看得飞快。
随后哈哈大笑道:“当然,你当姐姐怎么能不帮亲妹妹一把呢”
芝琅在旁边也瞄到了一些内容,这是封举报一位领导纵容家人强迫妇女意志,威逼利诱让人成婚的举报信。
谢湘北现在的心情格外的好,可以说得上畅快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有一点好处,不过是稍加提点,马上便能心领神会。
他这个妻妹能放心的把举报信大赦赦的拿给自己老婆,并吩咐她大姐帮她去办,也是在提点自己,她已经接受了好意。
幸亏这是个聪明的,不然自己花费人力物力所作的,全成了无用功,打了水漂了。
不过要是元琅不聪明,也轮不上她成为状元了。
另外一边,元琅半夜也只能一路步行,背着行李囊,挂着小竹篓,元琅紧赶慢赶的朝车站走去。
等快到了的时候,元琅半边身子都被露水给打的湿漉漉的。
现在这个点,天还是黑的,车站除了几辆停靠着,稍显破败的小客车外,没看见几个人影,
元琅寻了出角落,蹲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眯了会。
隐约听到声音的时候,天边已经透出一点亮光,不全然是一块黑了。
睁开眼,掏出大姐夫给的车票看了眼,寻到车票上的车次,元琅背上行囊和竹篓快步的走了过去。
寻着声音跟光线,一辆客车的车头开了大灯,格外的明显。
一个身着黑色花点衬衣的中年男人正倚靠在车身上,吧嗒吧嗒的大口大口抽着用纸卷起来的草烟。
见元琅走过来,此人猛吸一口,将最后点烟屁股头扔到地上,用脚碾了两下。
浓郁的烟雾从他口腔进入,在肺里转了个圈,又从两个鼻腔里出来。
活像是在喷气的火龙。
中年男人掸了下身上落上的烟灰,隔着烟雾朝元琅问道:“你是谢湘北的小姨子吧,我跟他有过命的交情,你称呼我为铁哥就成”
元琅依言叫了声,“铁哥”
元琅这位大姐夫的交友还真是鱼龙混杂,眼前的这位铁哥一脸凶相,衬衫包裹之下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不过对待元琅却是格外的温和,可能也是看在元琅是谢湘北小姨子的份上吧。
“你先上去坐吧,就坐到最后一排,五点钟准时开车”
铁哥把客车上车的门打开,帮着元琅把她的行李都放好,元琅就怀抱着最贵重的物品依言坐到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元琅的精神总算能松弛下来,歇息一会。
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元琅将头靠在车窗边上,眯着眼睛。
这一眯就险些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又亮了一点,车上也零零散散的坐了好些个人。
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车里的人纷纷将头从窗户口伸出去瞧。
元琅也把头往窗户外偏了半个脑袋,这一看,立马就把头给缩了回来,拉过窗户边的帘子把把自己的脸给挡牢。
刚才外面是一群人在各个正准备开车的车辆上寻找什么,元琅还从那群人里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除了昨天见过的几个小伙子,连曹光也在。
元琅知道,这群人铁定是来找自己的。
从包里翻出电子手表看了眼,现在是四点五十七,还有三分钟就要开车了。
元琅只能期待着时间过得快点。
那群人从最右边,一辆一辆车来排查。
元琅眼睛紧盯着手里的电子手表,终于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铁哥上车了,把车门一关。
”都坐好,要开车了”
闻言,刚才还在瞧热闹的人,纷纷将头缩回车里。
元琅心一松,那群人已经在隔壁那辆车上了。
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调转车头,朝车站出口驶去。
“停一下”前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挡在车头前。
铁哥一个急刹车,险险的将车停住,车头离那人只有一两分寸的距离。
幸亏车速不快,不然肯定会将人扎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