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来到了片场,作为他们穷逼剧组唯一看好的投资人,自然受到了导演的热情优待。
程怀瑾饰演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余飞,和他对手戏的人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个嫌疑犯,被警方指控为这次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电影的背景定位在几十年以前的一个小镇上,当时国家的技术并不进步,完全不像现代科技那样先进。
被杀死的人全部都是镇子里年轻的女性,而且她们都是被捆绑起来进行性.侵后,才用刀划过大动脉或者直接用丝袜勒死。
余飞刚刚上任就遇到了这个大案子,他初出茅庐不怕虎,和狡猾的犯人屡次斗智斗勇。但是镇上每死一个人他的内心就经历着痛苦的折磨,良心在接受着拷问,正义的警徽在闪闪发光,可就是不能把在阴暗中掩藏着的犯人抓出来。
电影的结局很耐人寻味,最有可能是凶手的那名嫌疑犯最后被判定无罪释放。
也就是说,全片从头到尾都没有抓到那个凶手。
而那个凶手,依然可能潜伏在那个镇子里。
年轻的警官内心经历着极度的痛苦和折磨,他的志向是当一名铲除罪犯的正义警察,可面对未知的、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弱小。
程怀瑾现在演的这场戏是在审问一个嫌疑犯,年轻的警官穿着笔挺的警服,他坐在嫌疑犯的对面,表情肃穆的、一瞬不瞬的盯住对方。
这个被抓住的嫌疑犯是个傻子,他被发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当时还在一脸无知的玩被害人的胸.罩。
这是一场持久战,几天没睡觉被折磨的脱水的嫌疑犯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大着舌头说:“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人……”
许多警官,包括他的上司都在暗中给余飞施加压力,要他为了破案率草草结案。
因为案子拖的越久,民众的心情就会越加激愤,对警察的信任也一直在下降。
那些愚钝的镇民甚至都来到了警察局闹事。
可余飞从小被灌输的知识就是把坏人缉拿归案,他堪堪顶住了压力,几夜没合眼也让他憔悴不堪。
可是余飞眼里的执着亮的惊人,那是他对信仰的执着。
一旁的协警按捺不住的走上前,上去一脚就把嫌疑犯屁股下的凳子踢翻,接着再上去踢了两脚,狠狠道:“说实话!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余飞其实并不赞同这种暴力逼问的方式,可现在的年代警察们似乎将这当做了一股潮流。
年轻的警官站了起来,他叹了口气,掩去眼中的疲惫,他对协警说:“算了,别打了。”
协警这才停下了动作,又向瑟瑟发抖的嫌疑人甩了一个耳光。
这时,门被从外推开了,外面值班的警察惊慌的对余飞说:“余警官,外面有群众来闹事了!他们说这个傻子是无辜的,要我们立刻放人。”
“卡!”
导演拿着扩音器喊了一声,所有的演员都松了口气,扮演傻子的演员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陆黎把刚从外面买的一瓶牛奶拿在手里,小跑到程怀瑾面前,把牛奶递给了他。